宁国公接着劝慰道:“臣闻此事也觉得十分震惊,不可思议。封侯能在青埂峰窝藏这么多兵器,说到底还是地方官府监管不力的责任!”
燕帝冷哼道:“亏得河浥府尹还上报封肃在河浥多次扰民,既能发现封肃扰民,竟不能发现其私造私藏兵器,分明是明里掩朕耳目,实则同流合污。朕这次便将这府尹一块办了!至于新的府尹,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回陛下,臣派人查访河浥之时,见街头巷尾,府衙内外都在传言:河浥有位父母官,执法断案甚清廉。府尹大人有此人,日日高卧烟花巷。”
“还有这等事?”燕帝沉思一会摸了摸额头想到:“传言中的此人可是河浥府的督头叫什么来着?几年前朕游猎经过河浥确实见到一位甚有才能之人。”
“回陛下正是此人,河浥府的王督头。”
“就依爱卿所言,此事一经查明,便由此人担任河浥府尹一职。”燕帝说罢伸了伸懒腰。
宁国公见状便知趣的立马告退。
燕帝吩咐陈全起驾去了碧云轩。
钟秀宫的宫人见陛下起驾往了碧云轩的方向,便回宫复命。
倪贵妃闻言,怒道:“好一个半老不老的宣墨儿,冷淡了这么多年,如今又成了香饽饽,迷得陛下三天两头的往碧云轩跑。你说也奇了怪了,这宣贵人在宫中沉寂了这么多年,陛下都没有宠幸过她,怎么突然就往碧云轩跑这么频繁?”
雁儿也奇怪道:“奴婢也觉得奇怪。听说上次陛下恰巧看到木良工去碧云轩为宣贵人诊病,便一道去了碧云轩,从那以后便经常往碧云轩去。娘娘您说,该不会这木良工给宣贵人开了什么灵丹妙药?”
倪贵妃不禁思索道:“一个医女能有那么大本事?若是如此,你去派人打听打听,看看那医女到底给宣墨儿开了什么药?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开出什么灵丹妙药竟将陛下的魂都勾了去?”说罢嘴角轻挑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启禀娘娘,国公大人求见。”
听得宫人禀报,倪贵妃秀眉一蹙,“这么晚了,国公来我钟秀宫能有什么事?不见!”
雁儿道:“这么晚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
倪贵妃闻言只得收了杂乱的心绪命人请了国公大人。
宁国公进得房中满脸堆笑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国公免礼!”
“娘娘这么晚还未就寝,怕是一个人独守空房难以入睡吧?”说完色眯眯一笑。
倪贵妃怒目怨道:“国公深夜前来莫不是为了看本宫笑话的?”
宁国公笑着颔首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是来恭喜娘娘的?”
“你也看了本宫独守空房,何喜之有?”
“封侯意图谋反,在河浥私藏兵器,陛下已经派了御林军前去,此番怕是娘娘的强敌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国公得意笑道。
倪贵妃闻言脸色顿变,“河浥乃是我们自己的地方,怎么会有大批的兵器,你可查明了?若是如此,以陛下的行事,河浥府尹必然保不住了!”
宁国公只顾得扳倒封肃,至于兵器的事情并未多想,“连年来举国多有战乱,或许前朝旧部留下的兵器也未可知。至于河浥府尹,有舍才有得,舍下一个府尹,斗倒一个侯爷,并不吃亏。”
“新的府尹可有人选?”
“娘娘放心,已经定下了!”
“既如此,新的府尹就有劳国公大人了。”
国公大人喜不自胜的应承着,并宽慰道:“娘娘何须烦心?这后宫以后便是娘娘的天下了。”
倪贵妃心中不由得欣喜,暂将其他烦心事抛在脑后,笑道:“本宫也恭喜国公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