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对封皇后的反常态度深深地引起了倪贵妃的不满。本以为一个毁了容、被厌弃的皇后不足挂齿,谁知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一位会勾魂摄魄的美人,这还得了!况且现在陛下又加重了大慈庵的守备,想要暗中灭口怕是没那么简单。
雁儿派出去打听之人回来只说封氏在庵中除了偶尔进城游逛外便经常在房中诵经礼佛并未有什么异常。
倪贵妃又问道:“进城都做些什么?”
雁儿有些吞吐道:“封氏每次进城都不带随从......所以不清楚都去做了什么......倒是听车夫说起来不过是逛逛戏园子,看个大夫什么的。”
“看大夫!”倪贵妃秀眉一锁,暗自想道:“我说她如何来的焕颜术,莫非有神医相助不成?”于是接着问道:“看的什么大夫?”
“回娘娘,是百济堂!”
“原来是她!早听说陛下恩准了那个医女在京城开了医馆,没想到这个医女倒是不简单,活活一个丑妇人都能被她化腐朽为神奇。你再去派人打探清楚,看看那医女到底给封氏开了什么药?”
“是!”
年节几日至正月十五都不用上早朝,燕帝难得的清闲,便整日在承庆宫听曲解闷,也不诏人相陪。
这日才年初五,燕帝已经恹恹无甚精神。
陈全见状便俯身悄悄问道:“陛下独自一人,要不要宣位娘娘陪着?”
清闲下来更觉得后宫清冷没有可心之人。贵妃虽好,奈何时间久了也生了倦意。于是懒懒的摆了手。“宁国公这几日在做什么?”
“回陛下,国公爷近日告了假去了定陶。”
“哦?”
“陛下忘了,定陶处有许多不错的汤池,如今时节正是沐汤的好时候。”
“到底是国公爷会享乐,竟比朕自在的多。你看看王公大臣尚可走亲访友恣意游玩一番,朕却要守在宫城之中,好不清冷。”
陈全无言只得低头俯首以示赞同和无可奈何。
突然燕帝惊叹一声,轻轻摆手陈全近旁悄悄说了两句话,只见陈公公先是有些犹豫的神情,后来又舒展了眉头。
不一会燕帝便带了陈全离开了承庆宫,不知作何去了。
原来燕帝突然想到了出宫,只是年节时期各处守卫不如平常那样,所以未做声张,只随身带几个武功了得的御林军便衣出行。
燕帝因除夕见了美貌的封氏便念念不忘,宫中其余女子竟不能与之相比。这几日一直在回忆懊悔自己之前为何没有发现这样一位美人。如今出宫自然是要往大慈庵奔去。
到了大慈庵,封氏正在殿中跪经,见了燕帝虽立即行了礼,只是全身透着一股淡然优美的气韵。
“天气寒冷,还请陛下移步内室。”封氏口吐莲花柔声说道。
燕帝只觉得声音酥骨,不觉便跟着封氏到了内室。内室中炭火充足,确实比正殿暖和不少。
小昭奉茶,封氏兰指轻挑,柔荑之手轻轻倒入杯盏,端至燕帝面前柔声道:“寒庵简陋,还请陛下将就些。”
及至燕帝饮了口热茶,这才娓娓开口,“陛下贵为国君,乃是九五之尊,怎能如此轻车简从的出行?”
燕帝眼神撩拨,笑道:“皇后这是在关心寡人的安危了?”
封氏立马退后跪下道:“陛下金躯贵体,出行安危乃是大事,当然人人都会关心!”
燕帝笑着扶了封氏起身,封氏非但未起反而叩首坚定的说道:“罪妇听闻陛下以皇后称之,实在愧不敢当,还请陛下废去罪妇皇后之位,方能让万民归心臣服。”
如今没了封肃,半年没见,封氏又出落的如此让人着迷,燕帝如何能废了皇后,让她从此孤灯黄卷守在在清庵里。于是开口劝慰道:“封侯虽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毕竟曾经有功于我大燕,如此功过相抵,牵扯不到美人!美人放心,朕择日便迎你回宫。”说着手指轻挑便搭在了封氏的腰身,一路游走停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