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中,铁链、铁锤、老虎凳、火剪......各种刑具齐备,十字架上的人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奄奄一息。
“说!是谁指使你的?”狱卒嚣张审问道。
十字架上之人毫无开口之意。
“不说,是吧,给我接着打!”
“慢着!”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原来是袁大人。”狱管低头行礼道。
“不用再审了,陛下有旨此案审到这里可以结了。”
吴穹此时终于睁开眼睛恨恨的看着袁清。
“我知道你不服气,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朝为座上宾,夕成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袁清拨开吴穹脸上一几缕散发带着浅笑。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颇受皇上倚重的太史令又是为了什么?”袁清愤恨的说道。
“你是慕容浚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一个顺应天道的人。”说完仰天大笑出门去。
袁清当然知道当年之事必有主谋,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陛下不想深究,乃是不到时候。所以这个锅只能太史令一人来背。
不久后,燕帝就下旨言道:太史令吴穹擅离职守,弄权玩职,欺君罔上,春后问斩。皇后封氏乃是被牵扯陷害,仍居后宫后位。贵妃倪氏,品行失德,降为贵人。
邱元康邀了木云萱到郊外的土坡山,木云萱赴约。
今日阳光不错,虽然春寒尚未褪去,但暖暖的阳光照下来也增了两分的暖意。杨柳吐丝,树叶抽出新芽。远远望去如烟如雾一般。
邱元康颇为疑惑与木云萱一路行走一边谈论着近来的大事件。“这个太史令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弄权谋私,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呢!”
木云萱点头,一脸的镇定,没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早在南境之时,她与木云青猜测这个被贬的皇子必是被陷害的,因为她们在南境并没有发现天煞孤星。“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是说他是被指使的?可是谁会指使他做这事呢?”
“师兄想想这几件事是谁获益最大便会知道了。”
“你是说......”邱元康突然正眼厉色道:“师妹你告诉我,倪贵妃的病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
木云萱突然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摊开,直截了当的问。沉默半天,她缓缓开口道:“你猜的没错,是我!我第一次为倪贵妃诊病便发现了她有不通之症,所谓额间红梅,所谓冬暖夏凉的身体不过是因为不通所致,很多人包括贵妃娘娘自己都不知道罢了。所以我在给她开的药中加了很多活血通络的药物。现在瘀堵之处被打开了,她的病也算好了。”
邱元康震惊,脸色煞白,“可是昨夜倪贵妃晕倒,很明显是气血过分活络所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木云萱无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自己心里明白,但是不能告诉邱元康,所以只能沉默。
“你是在帮皇后娘娘对吗?”邱元康问道。
木云萱依旧沉默。
“我知道,在大慈庵的时候你帮皇后娘娘重新焕颜,现在你又帮皇后娘娘对付倪贵妃对吗?”邱元康紧紧逼问道。见木云萱依旧无语,突然双手紧紧抓了木云萱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木云萱浑身一颤,觉得呼吸有些急促,用力想要缩回手去,可是邱元康更加用力握着她的手道:“你知道吗?我有多担心你,你每一次进宫我都担心你的安危,我不在意你站在皇后娘娘或者倪贵妃任何人的一边,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木云萱终于用力一甩,脱开了邱元康的手掌,无奈的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师兄你太过紧张了。”
邱元康调了口气息,十分认真的说道:“当初你来邺城,我心中喜忧参半,好不容易你医治好了贵妃娘娘,我就祈求着你能在京师留下来,果然你留下来了,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担心你。”邱元康突然转身正对着木云萱正色说道:“你知道吗?云萱,我在邺城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便喜欢上了你,我喜欢你。”
木云萱一震,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的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