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昙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低头一看,心头一紧。
该死的萧暄,刚刚竟在她的肌肤上留了痕迹。
她拢了拢衣襟,稀松平常地:“如今日头渐高,蚊虫叮咬有何稀奇?郡主没被叮咬过吗?”
庆阳郡主没好气地:“你被蚊虫搬走才好呢。本郡主问的是你脖颈边的衣扣上为何会有玄色的丝线。”
庆阳郡主还未成婚,自是不明白脖颈间的红痕从何而来。
只不过是眼尖地发现顾昙衣襟上竟勾了旁的衣裳上的丝线。
这一刻,她的心里起了疑惑,难道顾昙竟是与人在林中厮混?
若真是这样又好了,到时候捉了人来,让萧暄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才好呢。
顾昙听庆阳郡主说的,低头去看衣襟旁的丝线。
应该是从萧暄那里勾来的,只是这会她怎么也不能被庆阳郡主给拿捏。
随意地一扯,将那丝线捏在手中,仿佛谈论的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一根发丝,也值得郡主如此大惊小怪。不过郡主如此细心,莫不是曾经被人捉过?”
她调侃着。
庆阳郡主连忙扬起声道:“你……胡说八道。”
还欲张口,顾昙已经从她身边擦过,留了个背影她。
越是与她纠缠,越节外生枝。
庆阳郡主恨恨地看着顾昙离去的背影,忽然叫了一声:“来人。盯着她,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被庆阳郡主盯梢的顾昙一回到院子里,就好好的沐浴了一番。
细细地将身上的衣裳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萧暄的痕迹,这才放下心。
前头院子里,曹氏坐在椅子上,问身旁的老嬷嬷:“顾氏回来了没?”
老嬷嬷回道:“回了。已经差人去传话了。”
“人带到了吗?”
“带来了。已经做好准备了。”
曹氏嗯了一声。
要不是为了浩歧,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又是一痛。
真是上天都不帮他们母子啊。
如今只能是将顾昙紧紧地抓在手中了。
顾昙才刚整理完,曹氏那边就有人过来传话,说自己乏了,让她去照看一下柳浩歧。
只是,等她到柳浩歧原来养伤的屋子时,竟没看到人,倒是看到屏风背后,有影影绰绰的人影。
转过去,竟是四个面红耳赤的郎君。
光果着上半身。
顾昙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到外头传来老嬷嬷的声音。
“少夫人。这是夫人精心挑选的四个郎君。今夜会好好服侍于你。”
门,被重重关上。
顾昙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