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人去查一查靖安侯世子如今在何处?还有他们府上的帐篷安排在何处?”
庆阳郡主白着脸,倏然站起身,将绣凳都给带倒了。
“走。去暄哥哥住的地方。我不放心他身边的人,万一侍候不周到……”
也许暄哥哥是累了,想要早点回去歇息。
毕竟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回京,皇帝的护卫事宜都要太子过问。
只要看一眼,听一耳,确认暄哥哥在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庆阳郡主脚步越发地快起来,朝萧暄的住处走去。
顾昙的帐篷里,萧暄的手仿佛点火的火折子,每到一处就让顾昙浑身一个激灵。
她推拒着,奈何力气根本不敌跟前的男人。
怕声音传出去,她紧紧地咬着唇,眼睛狠狠地盯着萧暄,希望他收手。
最后干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萧暄凛冽的眉峰皱起,手却丝毫不留情。
甚至将她一把抱起,架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因为动作太大,将屏风给碰得摇摇晃晃的。
眼前的人儿嘴唇被亲得嫣红,发髻早就歪掉了,衣裳也已经半褪,露出莹白的肌肤,晃得人刺眼。
萧暄上下打量,扯唇:“想要孤吗?”
顾昙面色一滞。
帐篷外,忽然传来清脆的叫声:“暄哥哥。你在吗?”
声音是从附近传来的。
“郡主。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在此打扰。”站在两个帐篷之间的侍卫拱手行礼后,驱赶庆阳郡主。
庆阳郡主:“暄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在帐篷里吗?”
侍卫面无表情地:“太子的事,属下等无可奉告。”
庆阳郡主不吃侍卫这一套,她想要弄清楚为何萧暄在顾昙走后没多久,就匆匆地离去了。
帐篷里的灯光昏暗,难道真的歇息了吗?
“郡主……”被遣去打听柳浩歧去处的下人匆匆赶来,在庆阳郡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庆阳郡主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报信的下人,好半晌僵硬地转了个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帐篷。
竟然这样凑巧吗?
怎么就这么凑巧!
柳浩歧从摔下马后,一直都是贺太医帮他医治,他的伤贺太医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不能敦伦的事。
想到这,他复杂的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
人若是要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
只是,没想到贺太医特地找了他过来,没等他衣服解掉,贺太医又说施针的火候够了,今日天晚了,等回京再说。
虽说觉着奇怪,可柳浩歧并未多想。
毕竟,贺太医没有必要耍弄他。
想到顾昙还在帐篷里等他,于是他快速地将衣裳穿好,向贺太医告辞。
贺太医一脸欲言又止,本要留他住下,言说这么晚了,回去打扰世子夫人不好。
奈何柳浩歧一心想要挽回和顾昙的关系,坚持要回。
两人拉扯了一番后,贺太医无奈地放他走了。
柳浩歧想到这么久了,终于能和顾昙睡在一个帐篷里,心头就热热的。
从前是他大错特错了。
往后定要好好地对她,弥补她。
就在他走到帐篷前,却听庆阳郡主咬牙切齿地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将我给靖安侯世子夫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