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北海郡。
青州黄巾渠帅管亥,率五万黄巾军进攻北海,围北海太守孔融于都昌。
但管亥考虑到秦末下发的军令,不允许为难百姓,并未下令强攻。
而孔融正好听说黄巾贼不会欺负百姓,利用自己在北海的威望,把百姓安排在城墙上守城,抵御住了北海黄巾军的攻势。
“渠帅,我等何时攻城?都昌县已围困三日,吾等还在等什么?”
一员副将问道。
“哼,这孔融在北海郡的声望不亚于天公将军在巨鹿郡,军师尚且说过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吾等不可贸然进攻!”管亥沉声道:“待我军将都昌县重重围困,城内守军必然心生惧意,到时候我军便可趁虚而入,一战而下!”
此时一旁的执法尉官牛二闻言,看向管亥说道:“管渠帅,军师不是让俺给了你三道锦囊吗?你还犹豫做甚,快打开,打开看看,那三道锦囊中白色锦囊里到底有什么妙计?”
管亥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随即拿出了一个白布锦囊。
根据秦末交代,如遇围城而不决,可打开白布锦囊,按计行事。
如遇一骑突围出城,来时若遇一个红脸长髯,头戴绿帽,手拿九尺长刀者,当立即打开第二道红布锦囊。
如遇兵败,则打开第三道蓝布锦囊。
管亥急忙打开第一个白布锦囊,拿出里面的一封信件仔细研读起来。
只见管亥眉头紧锁,边看边挠头。
他不明白军师如此有才,为何这字迹却有些不尽人意,看得十分费劲,很多字完全靠猜。
不过看完上面的内容,管亥顿时笑容满面。
“好啊,这孔融果然乃是一个奸诈小人,想利用自己的威望以百姓守城劝退我等,真是可恶之极!不过,军师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是太妙极!我倒要看看孔融这厮这次还如何辩解!”
管亥忍不住赞叹道,随后他将这封信件放入自己的袖中。
“传令各营,全军压境,给我在城墙下大吼孔融是个卑鄙小人!”
“诺!”众人抱拳应诺,随后下去准备。
北海郡南门。
城墙外一里处,黄巾大军缓缓停下。
“太守,管亥怕是要攻城了!”
城墙上的县尉说道。
孔融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大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管亥不是想要民心吗?我看他敢不敢攻城!我北海郡的百姓可不会被他假仁假义所骗!”
“哈哈!孔融老儿,汝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滚出来投降!”
一声暴喝响起,只见管亥骑马从远处奔来,大声喊道。
“哈哈哈!管亥,汝这反贼!竟还敢攻城,我北海郡的百姓岂能如你所愿?”
孔融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大笑道。
“孔融老儿,吾大军在此已围困你整整三日!你还敢如此嚣张!”
“哈哈!三日?管亥啊,汝也太小瞧我北海郡了吧!吾这都昌县粮草充裕,有本事你就攻城!我城内的百姓岂会因你的一点威胁就害怕?”
孔融大笑道。
“孔融!你这个奸诈小人!你就是觊觎城中百姓的财物!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竟让百姓守城,你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管亥大骂道。
“哈哈哈!管亥!汝这反贼休得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觊觎百姓的东西了?”
孔融见守城的百姓议论纷纷,心中也有些慌乱,但依旧大声辩解道。
毕竟他们这些站在城墙上的百姓,也只是听孔融说只要站在城墙上,黄巾就不敢攻城,而黄巾军确实没有攻城,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孔融汝这无耻小人可记得孔褒!你九岁害死你兄长!是为不义!而今你又以百姓为要挟阻挡我义军攻城!是为不仁!枉你身为孔圣之后,却没想到汝竟是一个不仁不义的败类,简直丢尽了你家先祖圣人之名!”
管亥在城墙下怒斥道。
孔融听后脸色阴沉无比,他哥哥本就是他人生中不可提及的逆鳞,如今却被管亥拿来说事,孔融顿时火冒三丈。
而他把百姓安排在城墙上,也只是想看一看黄巾会不会像他们自己传言的那样以百姓为重,却不曾想被管亥拿来污蔑自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孔融怒道:“管亥,你休得胡言乱语!我虽害死兄长,但是…”
“大家快看啊!孔融这卑鄙小人承认他害死了自己的兄长,他以前就敢害死自己的兄长,而今就敢害死你们!你等帮他守城就是在害自己!”
城墙上的百姓闻言都是一阵哗然。
纷纷向孔融投射疑惑的目光,似乎对管亥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些相信了。
孔融见管亥打断自己的话,还朝自己泼脏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下城墙,将管亥碎尸万段。
“你...管亥,汝这反贼,你休得污蔑与我!”
孔融指着管亥厉声道。
管亥看孔融有些上头,心里直呼军师这泼脏水的手段真是高明,对付这种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儒生来说,无疑是诛心之举。
“呵呵!孔融!你自己心中清楚,我管亥说的话,有几分是假的?北海郡的乡亲父老,今日孔融这厮在此阻拦吾等攻城,我看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把你们当成垫脚石!我管亥就是要让北海郡的乡亲父老都看清楚他孔融是个什么德行!”
管亥大声叫道,同时对身后的士卒大声说道:“给我骂!融四岁,让兄梨,褒十六,还条命!”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叫骂起来,叫骂之声响彻整个城外,并不断朝着城内传去。
“哈哈!这个孔融竟然连自己的兄弟都杀,简直是禽兽不如,不配为人子!”
“就是!就是!不愧是个伪君子,连自己的兄弟也杀!没想到孔圣人之后竟有如此卑鄙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