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才嗤笑一声,“看来冯格格曾经抄的女戒不虔诚啊。”
冯若昭依然不说话,稳稳的蹲着,看谁耗得过谁。
对一个封建余孽的女戒,谁会虔诚?脑子有病吧。
其他人乐的看好戏,也不说话,年侧福晋等了一会儿,“爷还说你端庄有礼,你连拜敬主位的礼节都不知道,不知道端杯茶嘛。”
冯若昭抬头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一眼年侧福晋,又回头看了一眼宜修。
“这,妾身着实不知,在我的记忆中,宫中的嬷嬷教导我们时,说对福晋端茶拜礼,想是妾身在宫中之时,学习懈怠了。”
本来宜修在听见年侧福晋说端茶之时就已经暗火四起,现在听冯氏这话反而气消了。
接口道:“本福晋曾听额娘说起,冯格格在宫中选秀之时,最为优秀不过,哪里又会懈怠呢。”
宜修说的这个额娘是宫中的德妃。
李侧福晋看着对面的年侧福晋马上要开口,立马插话,“这向正室端茶行礼才是正理,想当初冯格格向妾身拜礼之时,也不过是行蹲礼。”
说完这话,李侧福晋用嚣张的眼神看向年侧福晋,“年氏,你这是有不轨之心啊。”
年侧福晋本来在冯若昭说话之时就想发脾气的,却接二连三的被宜修和李侧福晋堵回来,但此刻她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
要是这帽子真盖在她头上,王爷也会对她不满的。
她是想拿捏一下冯若昭,但确确实实忘了端茶礼是向正室。
年侧福晋:“李氏,你说话很是大胆啊,本侧福晋何曾有这心。”
随后站起,看向福晋。
“福晋,如今妾身身怀有孕,颇为健忘,一时忘记了,福晋宽和,想必是不在意的是吧?”
宜修放在袖中的手捏的紧紧的,深吸了一口气,“本福晋自是不在意,但年侧福晋这也算是冒犯祖宗规矩,念在你如今身怀有孕,就禁足十日吧。”
十日已经是底线了,要是再多王爷就该不满意了。
年侧福晋低头应是,随即狠狠的瞪向还在蹲着的冯若昭,都怪这个女人。
但此刻已经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了,“冯格格,起吧。”
待冯若昭起身之后,她说:“福晋,那妾身这就回去安胎了。”
丝毫不提禁足的事儿,也没行礼,一甩袖子转身就往门口而去。
等人走了之后,其他格格们才算松了一口气,刚刚是两位侧福晋和福晋之间的交锋,他们没资格插嘴,也没有本事插嘴。
不过看冯若昭的眼神都变了,这冯格格也不一般呀,虽然是最后是福晋下旨,但谁不知道这个头是冯氏起的呢?
竟然敢这样给年侧福晋下绊子,借福晋的势来压年侧福晋。
以前年侧福晋嚣张跋扈,就算有一些事不规矩,但大家都尽量不去招惹她。
本来还想找点儿茬的费格格,芳格格,武格格三人也消停了。
冯若昭虽然不想直接面对年侧福晋,但她也不是泥捏的,谁都可以来踩两下,口舌之争嘛,当个乐子,也无所谓。
要是涉及人身安全,人身侮辱,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先不说年侧福晋回去如何的气恼,至少宜修今天少见的压下了年侧福晋,也够她高兴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