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炎盯着张少堂冷冷一笑,与身旁的齐云樵问道,“云樵,按照大梁律法。胆敢当街辱没皇子者,该当何罪?”
齐云樵高声道,“按律当诛!”
萧景炎点头道,“好,那你马上去街上唤汴京府的差人过来,把这个罪人拿下。”
“领命!”
齐云樵瞪了张少堂一眼,挤过人群去了街上。
张少堂冲着萧景炎仍旧是趾高气扬道,“废物,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皇子啊?老子告你,老子可是汴京知府的亲外甥。你让我舅舅拿我,真是瞎了你的眼了!”
萧景炎冷着脸道,“这么说,汴京知府连大梁的律法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你说呢!”
张少堂嚣张道,“我舅舅就是汴京的律法,他想抓谁就抓谁。你让他抓我,老子还要让他抓你呢!”
萧景炎冲着门口的书童吩咐道,“把张公子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下来。”
书童领命,马上到里面去了取了纸笔过来,把张少堂的话记在了纸上。
张少堂皱了下眉,意识到了一点的不对劲,心慌叫道,“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萧景炎冷冷笑道,“当然是拿给皇上看看,这大梁的京师到底是皇上的,还是你舅舅的!”
“你,你想诬告我?”
张少堂的脸色大变,马上反悔道,“刚才的话,我不承认,谁给你作证?”
萧景炎道,“在场的人,哪个没有听见?”
张少堂回头冲着小弟们大喝道,“谁听见了?”
“没!”
“我没有。”
“听见什么了?”
小弟们当然向着他,连连摇头。
张少堂得意地冲着萧景炎道,“你听见了没?空口白牙,你休想污蔑我。”
萧景炎冷笑道,“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按照大梁律法,故意包庇罪犯者,与罪犯同罪。等到了大牢里面,自然有人听见。”
在场的人全都是吓得脑袋冒汗,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摊上了这么一场大官司。
皇子和知府衙内斗法,关他们什么事情啊?
这时候,齐云樵把一队巡逻的捕快叫了过来。
捕快都头申屠行站在门外看也没看,张口吆喝道,“谁在这里面闹事啊?”
张少堂见到他,马上激动地迎了出去,“申屠叔,今天是您当值啊?”
“吆,这不是张公子吗?”
申屠行马上抱拳施礼,询问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公子了?”
张少堂指着里面叫屈道,“申屠叔,是九皇子。九皇子在里面仗势欺人,故意污蔑我。”
啊?
“皇子?”
申屠行眼珠子一转,暗道不好,脚底抹油,马上想走。
萧景炎却是在里面大喝道,“都头,既然来了,那就进来断一断这个案子吧!”
申屠行尴尬地扭过头,带着一群捕快走了进去。
他抱拳冲着萧景炎询问道,“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殿下?”
萧景炎报了名号,“九皇子,萧景炎。”
“九皇子?”
申屠行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下,暗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废物皇子吗?
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气势马上变得高昂了起来道,“不知道,皇子殿下要办什么案子?”
萧景炎道,“本皇子要举报国子监监丞之子,汴京知府之侄,张少堂。在状元街欺行霸市,羞辱皇子,对当今圣上的不敬之最。”
申屠行紧皱眉头,这三样罪名可都不小啊?
尤其是最后的欺君之罪,怕是要掉脑袋啊!
“把罪状交给都头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