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如两个月之前,依然红彤彤的像个大苹果,不同的是原先两道小小的伤口此刻已经流脓发烂。
尽管可以看出经过擦拭与护理,可伤口处依然在向外渗出恶心的绿色脓液。
在刘郁的印象里,那些道士和尚什么的是有最大的可能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了。
两个月来,刘郁首先找的是各大著名的道观寺庙一类,再然后是街头巷脚打听到的各种半仙神婆一类。可结果一次比一次让刘郁失望。
最后终于在一个被人叫做李老婆子的人那里打探到了些许线索。
李老婆子在人们口中最在行的是叫魂这一项业务,一般谁家的孩子高烧不退的时候,在医院治疗的同时,心急之下有时也会送到李老太婆这里来。
李老婆子通常只需要人家孝敬她一包烟,多少钱的不打紧,有口抽的就行,然后施符化水的一套就会给你摆出来。
而这些年李老婆子也着实在周边积攒了一些名声。
在刘郁找到她的时候,恰巧见到她给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治病的样子。
小男孩重感发烧,医院挂几天水恢复得也很快,可没几天又会重感,家人实在担心,当天输完液后便送到了李老婆子这里。
步骤很简单,李老婆子拿张符绕着孩子走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烧掉纸符,让灰烬混进一杯茶水里叫孩子喝了一口,就全部结束了。
在一边的刘郁看着李老婆子的一系列操作心里是满满的怀疑,等孩子走了之后,虽然满腹怀疑,可困扰了许久的刘郁还是想要试一试。
“你好,我见鬼了。”
刘郁上来就直接说了这句话,他没有时间来墨迹了。
“我见鬼了,我每天都在见鬼。”
各种诡异事件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诸如半夜传来哭声,厕所里伸出一只手,甚至电视里爬出一只长发女鬼这样的事情都会出现,搞得刘郁现在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嗯?”
李老婆子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转过来。
“一条死鱼从水里蹦出来划伤了我的手。”
刘郁接着冷静的抬起自己红的像被颜料刷过一样的右手,冒着脓液的两条伤口清晰可见。
刘郁说完后便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皮肤像一张树皮揉搓在一起的老婆子。
说实话,刘郁并没有对这人抱太大希望。
“我治不了你。”
李老婆子摇了摇头。
“果然。”刘郁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有人可以治你。”
已经放弃的刘郁脚步一顿。
“你的手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尸毒,再拖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喜悦的心情充斥心头,总算有了一丝线索,刘郁自然不会错失。
李老婆子每天闲的也没什么事做,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刘郁也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李老婆子确实是一个普通人,做的那些事纯粹只是为了混几包烟抽,也不会采用什么过激的法子,顶多是叫孩子喝几口符水一类。
但她确实是经历过一些不平常的事,那还是李老婆子远嫁之前,村子里一个男人叫一只猫给咬了,接着就跟刘郁一样,只不过恶化的更快,短短一两周半个身子就不能动了,意识到情况严重的一家子这才赶紧请了山上道观里的道长过来。
事情解决的很圆满,男人中了尸毒,本领高强的道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三下五除二给治好了,顺便还抓到了那只尸猫,据说给扔到火里的时候叫都没有叫一下。
故事听的刘郁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跑到李老婆子说的道观上面拜师学艺,顺带的把自己身上这古怪的尸毒给解了。
“那这乱七八糟的女鬼什么的那位道长应该也能随手收拾了吧?”
“整天缠着你,那女鬼莫不是看上你啦。”
刘郁倒是没想到这个老成一张皮的女人还有心思和自己逗乐。
“老人家别和我开玩笑了。”
刘郁现在可没胆子在鬼身上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那位道长估计也去世了,道观在不在还要另说呢。”
李老婆子淡淡的说道。
“不会吧。”
刘郁也有些傻眼,这个可能性不仅存在,而且很大。
“那又怎么了,死了死了呗。”
刘郁有些无语,看着李老婆子慢慢吞吞向床移动的瘦小身形,发现以她的年纪能说出这话还真是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