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回来对林玉润说起,
“我老子那是变着法儿折腾我!”
林玉润笑得不行,
“公爹他老人家那是心里舍不得你!要你在身边多伺候伺候!”
赵旭过来一把按了她到那床上,
“大奶奶说的有理,今儿不折腾足一晚上,倒显不出你家夫君我是怎般的舍不得你来!”
说罢,欺身上去,林玉润笑叫着推他,
不多时那晃动的帷帐里传来声响,
“咝!大奶奶好生厉害!如今学了功夫对自家夫君倒使起阴招儿来了!”
“胡胡说那有什么阴阴招儿?”
“你这左右上下夹击之术,便是这阴招儿!夹得我都憋不住了!”
“啊!你你这混蛋!”
“大奶奶即已出招自然也要接我一记才是!怎得不过一招儿就受不住了!”
“混蛋!”
待到这城里的风声传得差不多了,赵老爷便与赵夫人道要将赵旭分家,赵夫人听在耳里几疑自家听岔,
“老老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赵老爷见了老妻那喜不自禁的样儿,心下里暗叹,自家的孩子她自家真是不清楚么,这家业是庭哥儿能撑得起来的么,真正是被富贵迷了眼!
如此想来把大儿子分出去倒是对的,若以后真有那泼天的富贵来,只怕外头没有如何,自家人都要拔刀子说话了!
当下淡淡的道,
“我已将大半的家业交给了雍善!”
赵夫人喜还未过,立时便是会心一击,被惊呆在当场,回过神来立时哭道,
“老爷,您您实在偏心太过!这祖宗的家训也不顾了么?家业本就应传给嫡子,如何竟大半都要给他去!”
赵老爷冷着脸道,
“如今只有这两条路,要嘛雍善还在这家里,要嘛便带了大半家业出去!”
赵夫人哭得不行,
“老爷老爷你好狠的心!我拼死拼活生下庭哥儿来,你倒给了他大半,你这是分他出去,还是分我们母子出去?莫非就是让庭哥儿被人压在头上一辈子的么?”
赵老爷叹了一口道,
“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真将这偌大的家业给他,他能守得住么?这事儿我已定下了,不要多言!以后你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赵夫人那厢恨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这厢保官却是乐得不行!
自家爹爹到他这院子里来便道,
“小子,你日后可要跟着老子了!”
保官小孩儿那里知道其中弯弯道道,只见奶娘、丫头们收拾他的东西,要搬到父母亲院子里去,立时欢喜翻了,大着胆子去拉赵旭的手,
“爹爹!爹爹!”
咯咯笑着,赵旭难得给了他一个笑脸,提了他的领子如拎小猫儿似的挂在手上,向前头去了,闻了讯的五姨娘忙赶了过来,
“保官!保官!”
保官挂在自家爹爹手臂上笑得,一张嘴儿能见到大牙,指着赵旭道,
“爹爹!爹爹!一起!”
赵旭道,
“我将保官接到前头,跟我们一块儿!”
五姨娘立时如被挖了心肝一般难受,当下就捂了帕子哭,
“你把保官带走了,我可怎么办?”
赵旭难得叹了一口气对她道,
“姨娘,我已同爹爹言明要分家另过,保官也要带走,以后儿子不在跟前,你自家好生保重吧!”
五姨娘闻言如那晴天一个霹雳,轰得她五内俱焚,呆愣愣颤着嘴唇看着自家亲儿,不知应作何说!半晌回过神来,
“我我去寻老爷去!”
赵旭叹了一口气拦她道,
“这事儿爹爹已下了决断,再不会变了!姨娘日后顾好自己个儿,有事儿便让人给儿子送信!”
说罢带着还在手臂上晃荡的保官走了。
赵旭带了保官过来安置在了弄武苑西厢,家里的事儿倒是好安派,外头的事儿却是要好生思良一番。
赵老爷不让他呆在沧州,也不能在禹州、瑜州,这大周天下共有九州其余还有衡州却是最穷困偏远。还有湘州多山多雨多雾,潮湿闷热让人受不住。还有蔺州却是那刘肃辖地也是去不得。临州倒是人杰地灵,却是京城重地,以后只怕也不太平。蜀州多是夷人居住,虽自成一体,但汉人去了那处却要受排挤。豫州却是临着湘州、衡州、临州、蜀州四州,可谓是中原腹地,只是那处土地贫瘠,物产不丰,穷山恶水出刁民,自来便是民风彪悍,数得上名绿林豪强尽出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