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栀懵了,小桃懵了,就连陆铖也愣在原地。
盛南栀声音有些不稳,“阿雪,你你你,你不会是个小男孩吧!”
楚涧雪见所有人都盯着他,有些害怕,小肉手捏成了拳,“对啊!我可是男子汉!”
小桃一下就慌乱起来,刚刚两个小团子玩得都快挨在一起了,竟是个男孩。
小孩长得秀气,皮肤白净,看起来就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盛南栀只觉得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接受不了爱哭鬼阿雪竟然是个小!男!孩!
“可是阿雪你为何要穿小女孩的裙子?你耳上为何有环痕?”
楚涧雪不明所以,“可是我从小都这样穿的啊!”他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小裙子,“是只有女孩才能穿吗?”
这番话让盛南栀陷入深深的疑惑中。
她的脑海里只有大大的“啊?”“啊!”“啊……”
阿宝的声音让里面的一众人总算喘了口气,“少爷,西南王来接他弟弟回家了。”
陆铖平日里如此冷静的人,现下抱着楚涧雪就往外走,仿佛他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
楚鹤川被管家请到大厅等着,他一袭白衣似雪,身量极高,眉眼温和,动作间尽显矜贵。
茶还未喝完,就看见自己弟弟被抱了出来。
楚涧雪看见自家阿兄眼前一亮,“阿兄!”
楚鹤川似乎起身起急了,捂嘴咳嗽了两声,就将楚涧雪从陆铖手中接过,声音温和有礼,“多谢陆公子今日照看我弟弟。”
“王爷言重了。”
听见“弟弟”二字,陆铖有些恍惚,心中想到原来真是弟弟,一会得给栀栀说。
楚鹤川见陆铖的表情,解释道:“家弟命薄,算命之人说当女孩养。”
陆铖再看向楚涧雪时眉眼柔和不少,“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多谢,那便不叨扰了。”
管家恭敬指引着西南王往外走,楚鹤川温声与自己的弟弟说着话。
楚涧雪似乎有些担心自己的阿兄,拍拍他的背,“阿兄怎么又咳嗽了,药药有没有好好喝!”
“喝了,阿雪今日玩得这么晚,莫不是忘记阿兄了……”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逐渐听不清。
陆铖回到簪花小院,就见小姑娘愁眉苦脸地坐在小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小玩偶。
“栀栀怎么愁眉苦脸的?”
“哥哥,今日我不该对阿雪的裙子表示这么惊讶的,很不尊重阿雪,我觉得有些愧疚,不论阿雪为何穿小裙子都是他的自由,我不该用自己局限的眼光去看待阿雪,白白伤了好朋友的心。”
“等栀栀病好了,咱们邀请阿雪踏青怎么样?咱们再与阿雪道歉便好,若阿雪愿意他自然会告诉你为何穿裙子,若阿雪不愿意……”
陆铖话还没说完,盛南栀笑着说道:“阿雪不愿意也是我的好朋友,不管是什么样的阿雪!”
小姑娘是个行动派,马上就执笔写了一封邀请函给楚涧雪。
盛南栀的字是陆铖一手教大的,写得端正大气。
阿雪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