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韬声音有些虚弱的道：“不是。你想多了。”

杨帆耸耸肩，也不争辩，笑道：“不管是不是，竟然敢把我预备的长期饭票打成这样，我怎么也不能放过他不是。”

“阿帆，这件事跟我们以前打架不一样。你别掺和进来了。”樊韬劝阻道。他这次失算了，没想到那家伙的来头竟然这么大，就连老爸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不想把杨帆扯进来。以杨帆的能量，在这件事里只会成为炮灰。

杨帆收起笑容，阴沉着脸冷声道：“你知道我的。长这么大，打不起的架我向来不打。现在既然开打了，这么大的亏我还没吃过。”

樊韬还要在劝，杨帆直接说道：“我们从初中开始就一起打架，听我的，哪次咱两吃过亏？这次老规矩，继续听我的，你好好养伤就行。”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另一边，樊韬担忧的放下电话。旁边的周虹连忙握住儿子的手说道：“你现在可以根妈说，是谁伤的你了吧？”

樊韬避开眼神，低头不说话。周虹见儿子这样，顿时又急又气又心疼，只是看着儿子身上的绷带，怎么也骂不出来，急的抹眼泪。

杨帆收起收起，一旁的徐建说道：“你和樊韬以前经常打架？”

杨帆看了对方一眼，这家伙一路上话不多，但每一句话都有坑，都在试图套取他的信息。

问题是杨帆在深城的工作就是这个。每天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套取客户的资料，比如存款，工作，心里价位，购买动机等等，怎么会被对方套出自己的信息。

反问道：“徐秘书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没有打过架？”

徐建摇头道：“小学到大学都没有，至于幼儿园，忘记了。”

杨帆笑道：“没打过架的男生那可真是少见，对了，徐秘书哪所大学毕业的？”

徐建瞥了杨帆一眼，有些佩服这家伙的滴水不漏，每次明明是自己先问的问题，到后面都会变成对方一直问自己。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不说，反倒是自己无意中透出了一些。

徐建感觉和杨帆说话简直太累了，说出大学名字，然后就闭上眼睛摆出休息的姿态。

一路在无话，徐建带着杨帆在市镇府的职工楼外停下。

“樊叔叔好，我是杨帆。”一栋有些老旧的职工楼三楼房屋内。

樊昌明微微点头，先是朝着一旁的徐建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书记。”徐建退出去，顺手将门带上。房间内只剩杨帆和樊昌明。

杨帆不知道对方年纪多少，看起来四十多岁，精神很好，但两鬓白发不少。

杨帆在打量对方，樊昌明同时也在打量打他。指着沙发笑道：“坐。”

坐在沙发上，樊昌明看着杨帆说道：“我听小韬在家时说起过你，你是他在家里唯一提过名字的朋友。你也在燕京大学读书？”

杨帆摇头：“我高中毕业就没读了。”

“噢？小韬这一点倒是没说过。”樊昌明笑道。并没有急着和杨帆聊关于樊韬受伤的事情，甚至从其谈笑风生的气度看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这事。

“韬没说过很正常，他是一个为别人着想的人。可能担心您会看不起我。”杨帆说道。

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他需要掌握一些主动权。所以杨帆虽然心中急迫，但樊昌明没提，他也仿佛忘记了来这的目的，接着对方的话聊。

“这年代大学生在街上一抓一大把，不是非要读大学才有出息的，这只是其中一条路而已。你高中肄业，在什么地方工作？”

“深城，做房产销售。”杨帆说道。

樊昌明笑道：“销售是个很锻炼人的职业，虽然辛苦，但能学到不少东西。”

杨帆笑道：“是啊，每天都要和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当官的，从商的，有钱没钱的。很有意思。”

“嗯，***都曾经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樊昌明看着杨帆，觉得眼前这小家伙挺有意思。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说道：“你在电话里说，有关于小韬受伤的事情要和我聊聊？”

“事实上我不知道伤害韬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