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郭图醉眼迷离,摇头晃脑转身朝云襄对面的郭嘉,嘲讽道:“奉孝,我说你这谋士如何当得,你家主公这一上来便有不解,你怎么不替他释疑呢?不过话说回来,奉孝你久久的理想,今天遇到云公子,可算是得以实现哈!”
语气中仿佛注入借醉的嘲讽与不满。云襄黯然地望着眼前这名七分酒醉的男子,郭图善谋却是阴险之策,五官嶙峋,颧骨卓凸如岩石壁角,细密的眉毛下,一副狡诈地双眸挂在眉下,典型的阴险小人模样,若是得此等人,如水覆舟,其人必撇清,如水顺舟,其人必献媚。
“公则,我也向公子举荐过你,公子他···”郭嘉站起身来,说道。
“用不着你可怜!”郭图肃声中断郭嘉的话,大概是酒醉的影响,他全然忘掉自己是位读书人,抛开一位读书人应有的理智,怒吼、咆哮,在他那张涨红的脸上演绎。
“我···郭图!”郭图指着自己,气势汹汹道:“自问不比你郭嘉差,云襄既然已经得到你相助,又何必要我郭图呢?我郭图到哪里,哪里便有明主。”
“郭先生···郭先生醉酒了,快!来人!”邹靖急忙唤道:“快把郭先生带到客房休息。”
“是~”
两名侍女应声上前扶住步伐来回踉跄的郭图,郭嘉原本好意推荐他投入云襄账下,岂会料到郭图心胸狭义,认为郭嘉不过借此羞辱自己,竟然借着酒劲耍起酒疯来;他猛然推开两名侍女放肆道:“滚开~”
“啊~先生~”侍女倾斜两旁,嘤咛失声。
郭图撒开两女搀扶后,摇晃地后撤几步稳住下盘,朝云襄指名道姓道:“云襄小儿,别以为这范阳城上下百姓是你们所救,那都是我··我郭图~”郭图说着又朝后晃走了两步,靠在侍女身上,继续道:“要不是我···就算你抓了张宝退了城外一万黄巾贼又如何?不过比那个乱攀皇亲国戚的刘··刘备,多读了几年书的黄口孺子。”
“嘿!”张飞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拍桌大吼道:“姓郭的你一再侮辱公子和我大哥,他们二位有气度,不与你这厮计较,俺张飞没什么气量,受不了你鸟气,你若再胡诌,定叫你好看。”
“哦!”郭图摇头晃脑地走到张飞桌前,嗤之以鼻笑道:“你个黑鬼哪来的?你们公子都让我指着鼻子骂,你···你算什么东西?”
“找死!”
张飞乍然蹬腿踢开桌子,飞身而起迈向郭图,横拳龇牙凶煞无比,瞬间拽着郭图衣领,悬空而起。
“翼德!”众人大惊急忙叫喊道。
“住手!”
忽地,云襄一声长啸破空响彻大堂上下,站起身来语轻气沉道:“翼德,不得鲁莽,放了郭图先生。”
张飞死拽郭图的粗臂在云襄的话音中松脱,郭图也不知是被酒劲所冲昏头脑,竟然依旧有恃无恐地整袖道:“听见没,听见没!”
“哼!”张飞扭头一出气,强行扼住心中熊熊怒火。
“郭图先生,自比管仲,张良先生,且不说他二人有何能耐之处,就先说说郭图先生吧。”云襄一脸平静地走下席位,踱步走到大堂中央,举起手中托捧未饮的酒水向四周示意,杯中半份残存的酒水,要说无味却也糟蹋,但要说是酒水却又少了些许酒中必要的元素,酒香!
“酒?”
刘备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云襄掌中那半杯神秘液体,懵然道:“却又不像是酒,公子,这是什么,又与郭图有何关联。”
“关联可大着。”云襄继续说道:“管仲,张良之才毋庸置疑,就好比这酝酿良久而成的桃花酿,嗅一口,便知其芳香醇美,管仲,张良也就如同这散之袅袅的芳香般,令人称赞至今,而郭图先生虽说初出茅庐,但也算是少年老成,就如同我手中所捧的这杯酒水,似酒非酒,而是我故意掺入茶水的酒。”
“难怪闻不到酒香。”众人恍然大悟。
“酒中掺茶!”郭嘉猛地惊出云襄的寓意是什么,急忙要阻止道:“公子!”
酒中掺茶,如同酒中掺水一样,古往今来的酒贩商人无不借此谋取更多的利益。不少贤者,谋士,素来谏言出策如清泉美酒一饮一陶醉,而这掺杂水或茶的酒,也就好比南郭先生不过滥竽充数之徒。云襄借此寓意回讽郭图,及顾全郭嘉与郭图同乡之谊,也劝其莫在作死,自取其辱。PS:电脑坏了,最近不时停更抱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