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等人皆被这阴毒的计谋下了一跳,却又不得不佩服何曼,也只有他能想到此等歹毒自保之策。
······
冀州,河间县城外,一处不为人知的村庄。
死尸!死尸!还是死尸!
少时随着惨叫声赶到村庄的云襄等人,在这所村庄四处查看,无不令他们惊愕与愤恨,街道上凌乱不堪,明显有杀掠的痕迹,左右矮房茅屋内,皆是没有气息的百姓,死相凄惨,有的更是孱弱婴孩,屋内翻箱倒柜,错乱不堪。
“这是谁干的!”
云襄心怀最后一丝希望凑近一名俯身趴在桌案的孩童鼻唇间,探试他是否还存活着,却又一具早已发凉的尸体,孩童那原本该是天真充满神采的眸子,早就黯淡无光,瞠目惊悚地注视着前面,像是在被惊吓后杀害的。
司马言猛地一击重拳砸在房内木桩上,顿时咔擦一声,木桩上陡然跃起缕缕裂痕,双眸充盈着前所无有的杀意,恶狠狠道:“我要杀了这般草菅人命的凶手。”
“公子,”张飞紧捏拳头,切齿怒视着那具孩童的尸首,激愤道:“这会是谁干的,如此屠杀了整个村庄?”
“会不会是黄巾贼?”云振目光一跳,忽然想起云襄之前说的,若是张宝调来军队,必然会卷土重来,不免将二者联系在一起,担忧道。
云福自然不同与云襄会多加思考,即刻,将此桩杀人的罪事压在黄巾贼的头上,想起当日若能早些结果了张宝,也不至于今日之事,义愤道:“肯定是黄巾贼,早知道,当日就该杀了张宝以绝后患。”
真如云振所言般,村庄遭屠惨事皆由张宝所为?
云襄微微一抿嘴角,将孩童那双狰狞的双眸珠子遮下眼帘,算是能为死者做的最普通的一件事吧,心情忧重的思量起来。那张俊俏地脸上如蒙上千层冰纱,不容旁人窥探其心理的秘密。到底是何人将其村庄屠杀了,若是图财的山贼又岂会不留余力的将整个村庄百姓屠杀,这样对于他们不过一桩买卖并不长久,显然不会有这般笨的山贼;若是真如云振所说,是张宝调兵屠杀了这个村庄,欲卷土重来的话,那只怕此刻自己不是在村庄里,而是在重围中浴血奋战了。
还会有谁?谁又会与此村庄有这般大的仇恨呢?
“啊···”
“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孙女···”
“滚开,死老头!”
就在云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地从不远处一间民房内传来女子惨淡的尖叫声,伴着年迈老人、中年男子的声音次第传来。
众人急忙冲出民房,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但愿尚有人幸存着,这样便能告诉他们,这一切毫无人性的杀戮是谁造成的。
······
定陶城,校场之上。
卢植本是在训兵备战,准备午后进攻,不想却得到探马来报,济阴县黄巾贼似有火拼内讧,少时更回报有五千兵马的黄巾贼撤离济阴县,可把卢植乐得不可开交,立刻该为即可出发攻取济阴县。业已养精蓄锐多时的汉军,个个眸光炯炯,杀意腾飞。
“中郎将宗员。”
“末将在!”
“我命你率本部乌桓军骑绕过济阴正门,朝后埋伏伺机而动。”
“末将领命!”
“五营众首将。”
“末将在。”
台下五营首将纷纷踏上前一步,斗志昂扬道。
“尔等各率本部人马,分为三路,随本将军大队人马掩杀济阴正门。”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