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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地界内,瞭望山。
瞭望山,位于冀州信都城外百里处,山下搅乱成网的溪流交错流向信都的护城河,怃地拔地而起的山峰高耸入云,偏北的山上光景本该贫瘠不堪,恰得河流庇护瞭望山树林成荫,竟无一条山路可行至山顶。
山脚下,一行军旅缓慢前行着,领头的驾驭马匹有说有笑的,纵横两列并排而行的共计十六人。
这两日来的行军之旅,云襄军与孙坚军已然结成莫逆之交,孙坚向云襄坦诚来冀州灭山贼的由衷,云襄也替孙坚解答心中所获,其余人等纷纷洽谈不休,就这样安然地渡过两日,眼前就要抵达冀州信都。
“妙杰,此去孙某去冀州见了韩馥那厮,孙某会向他说明一切,让他替你表奏天子,告之张宝已擒,到时候大白于天下,你等也不必担心被人陷害成黄巾贼同伙。”孙坚轻挥马缰,承诺道。
“如此就有劳孙将军,为我等洗刷冤屈。”云襄双手作揖恳切道。
“哎,妙杰,你这说未免太见外,你等壮士救我长沙将士与危难中,我孙文台可是打心里喜欢你,昨夜方说好以叔侄相称,怎么今日又扭捏客套起来,如何一点也不像当日一举将山贼抛掷空中那般英勇洒脱的一军之帅呢?”孙坚嘴唇上下蠕动,不悦道。
两日的交谈中,孙坚觉得云襄不仅武艺高湛,就连谋略也一点不输身为谋士的郭嘉,可谓是文武双全难得一见的人才,看得孙坚心中甚是欢喜,放眼当今天下,那些所谓达官贵人之子,之孙,何人能及,何人敢为云襄所为?所以发自内心的希望就此与云襄结下不解之缘。
黄盖听闻后勒马靠近,随声附和道:“就是,云公子这般说辞,莫不是要与我等判若鸿沟?”
“黄老将军,这话严重啦!我家公子岂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权当是为郭奉孝求此人情。”郭嘉连忙辩解道。
“老黄,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飞催马向前,对黄盖的话质疑道。
黄盖见玩笑过火,忙赔礼笑道:“云公子,奉孝莫怪,老匹夫乱语谬言,都做玩笑话,玩笑话。”
郭嘉是老实人,自然不懂的圆滑之说,顿时一窒,见云襄朝他淡淡一笑,转而哈哈笑道:“奉孝是读书人,实在不懂老将军的滑稽之语,竟然还信以为真,自作笑柄,惭愧,惭愧。”
“翼徳,这是老黄在与你等说着作笑罢了,他就这德行你甭理他。”韩当开口解释道。
“这···”张飞恍然大悟,愤愤道:“原来你们又在玩把戏,公子你真不够意思,早知道老黄在说玩笑话,也不告诉俺,还让俺蒙在鼓里,俺老张不和你们在这里玩文字游戏。驾···”张飞说着策马朝前方瞭望山先行奔去,转过一山弯后,消失在众人视线。
“翼徳,翼徳···”
“三弟。”
“老黑,老黑。”
众人苦叫无果,黄盖和韩当连忙拍马追赶上去。
“驾···”
马蹄飞奔,泥土洼地四溅起水花,如涨潮的海水般,起落皆在转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