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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山下,公孙瓒大营。
“报···”
大营帐外,忽地有人闯进帐内,伏地拜道,不是别人正是为云襄等人带路的小耿。
“小耿?”公孙瓒举杯刚要一饮入候时,见他这会来报料想绝非好事,眉头稍紧,缓缓放下嘴边的酒杯,颇感不悦地轻吐道:“怎么小耿?云公子他们呢?没与你一道归来?”
小耿听了颈首后缩,惊讶道:“主公还不知道?云公子等人已然闯入瞭望山间去剿灭山贼?”
“什么?”公孙瓒闻言,骤然蹙眉,猛地站起身来,神色诧异道。
“你说什么?”云福,云振听言双双匆忙离席,上前问话道:“你说我哥和文仕他们去打山贼了?”
小耿未敢迟疑一边点头示意,一边回答道:“已出发半响。”
“什么?”公孙瓒更为惊讶,大步流星下得坐席,走到小耿跟前,一把拽住小耿的衣袖,愤怒道:“云公子将士皆在我军营外,岂有将士为之杀敌?”
小耿吓得魂魄尽丧,他在公孙瓒左右侍奉多时,深知对他只有报喜不报忧,稍有不悦便会手起刀落,斩人首级与跟前。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是田楷大人借予他三百新兵,以及他自家士兵八百余众,云公子方去攻打山寨,小的在募兵营眼见他们离开,这才来禀告主公,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田楷那老家伙竟然没我军令,私自借兵与他人,看我日后不收拾你那老匹夫!”公孙瓒心中闷想,目光稍稍偏移至刘备身上,又自想道:“如今旧友玄德在此,若是我兴师问罪,恐令人心寒,不如???”忽地嘴角暗自微扬,松开小耿说道:“如此便好,若是让云公子等为我剿灭山贼而孤身犯险,要瓒某如何能安!”
旋即转向刘备,拱手道:“贤弟在此歇息,我这就领大军前去相助你家公子。”
“兄长且慢!”听完公孙瓒的话,久坐的刘备终于动身了,连忙离席,走到公孙瓒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深情道:“兄长莫冲动,劳兄长挂念我家公子安危。玄德在此谢过。”说着松开公孙瓒朝后撤了一步,俯身弯腰谢道。
“贤弟免礼,免礼,这是哪里话!”公孙瓒托起刘备欣然道。
刘备冲他微微一笑,又拱手拜道:“还请兄长恕罪。”
公孙瓒疑惑不解刘备之意,质问道:“贤弟这是哪里话,贤弟何罪之有?”
刘备道:“玄德入营有所隐瞒,适才小弟借如厕之名,实然是我军符伯前来相告,公子欲替兄长先行除去山贼,来报兄长接风洗尘之礼。”
“这···”公孙瓒顿时一喜,心中更是痛饮黄龙,忙改口道:“云公子这真是要折煞瓒某人。”
“呜······”
公孙瓒的话音稍顿,大营远处的另一个山头回音嘹亮,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众人连忙纷纷走出帐外,朝瞭望山间的山头望去。
“主公,听着声响,恐怕是山贼的号角,想是云公子率众攻寨了”关靖毕恭毕敬道。
黄盖同云福云振两兄弟不免有些担忧,眼神忧虑的凝视远方,传出号角的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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