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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外,波才大营
波才一脸不悦地屈坐于左侧次座,眸子时不时打量着正端坐于上中央的高升,只见高升身披前日刚从汉军身上扒下来的战袍,一身黝黑参杂着些许血渍的袍子,映衬了他古铜色的肤色显得格外显眼。对于波才来说更是格外刺眼。
波横、刘辟、黄邵、孙夏、满鄂无人分别各怀鬼胎,须臾间视线相互碰撞又瞬息撇开,暗暗低下头啜一小口酒,深怕大口饮酒后胡言乱语。
杂乱的脚步声中,几名士卒一进一出的来回于大营中,为几位头领端菜送肉,片刻未曾歇脚。
“报!”
突然营帐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紧接着一名探子挤身绕过送菜的士卒,来到高升等人面前,单膝跪地道:“报!···渠帅···”
探子抬起头来才发现正坐上的渠帅居然换了面孔,次座上的方是波才,一时间木然结舌呆呆地望着波才。
“看什么看!”波才有些恼怒又不敢言,只能将无名之火撒在探子身上,大骂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正座上的是咱们新来的高渠帅,有什么话还不向高渠帅报告!”
“是···是···”探子吓得接连点头,怯声禀告道:“小的在后方探到张曼成头领离开大贤良师军营后,未曾依照大贤良师之令,前来汇合而是独自扎营在后方三十里外的山头。”
“他妈的,这个张曼成越来越不把大贤良师的话放在眼里了!”波才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破口大骂道:“若不是他把大贤良师的话当做耳旁风,占领平原关后久久不肯进攻信都,老子也不会在此久久不能攻下广宗城门!”
波横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张曼成兄弟俩真是该除以焚火极刑才是,大贤良师居然网开一面放过他们,他们依旧死性不改抗令不遵!”
“又是这兄弟俩?”黄邵沉声道,“昔日在汝南时,我就看出他们兄弟俩图谋不轨,多次向大贤良师进言,奈何大贤良师未曾听劝,竟然派他做占据高唐、平原的头领,当真误了咱们的大事啊!”
“唔···”听着众人分说张曼成兄弟二人的累累恶行,高升是心怒脸不怒,缓缓放下酒杯,对众人说道:“诸位头领莫要生气,高升本是一名小将而已,幸得大贤良师提拔自当尽心为大贤良师做事,拿下着广宗城,张头领如此恃功自大不来与我等汇合,商议如何攻占广宗城以将功折罪的话,高某只能如实向大贤良师禀明此事,诸位觉得如何?”
“高渠帅不愧是高渠帅,所言甚是!”第一个跳出来赞同的高升的不是别人,正是心怀不满的波才。
黄邵见波才不予否定,反而第一个支持夺了他渠帅之位的高升,立刻拱手恭声答道:“高渠帅英明果断,既然波大哥也认为此法可行,黄某自当听从。”
“好!”高升当即击节道,“来人!”
看着势头是要派遣探子前去张角营帐参张曼成一本的意思了,只见一名探子掀开牛皮帐幕,单膝跪地道:“渠帅有何吩咐?”
“速速···”
“且慢!”
正当高升打算发号施令时,右侧次座上传来一阵阻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