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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营,波才帐内。
波才以手撑颈,靠在桌案上闭目养神。
忽然,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波才惊醒,霍然睁眼只见胞弟波横疾步而入,抱拳咧嘴道:“大哥,我已经把消息传给各个头领,按照你的吩咐最后才通知高升那边,相信高升如今刚从床上蹦起,慌忙整顿。”
“唔?黄邵那边呢?可有何表态?”波才半睁着眼睛,瞄准波横直戳要点道:“是从,还是逆?”
波横朝左右帐外蹿动的黑影,张望了一番,上前凑近波才身边,低声道:“黄邵那厮好没眼力,说什么只奉大贤良师之命,对于渠帅何人绝不过问???”
“哦?”波才端正起身姿,将脖颈兜长凑着波横的脸,冷冷道:“那你觉得这个黄邵,我是该留还是???”波才说着收回脖子,做一刀抹喉的动作,“除掉?”
波横闻言心头一跳,吞咽着咔在喉头的唾沫,低声道:“大哥,您打算杀了黄邵?这样一来,刘辟兄弟那边难保中途变节啊!”
“刘辟?”波才以手扶额,低声道:“那厮素来欺软怕硬,虽说他与黄邵交情不浅,二人又双双带着部下从颍川死里逃生而来,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但是在生死关头,我就不信世上还有为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人!”
“如此说来,刘辟此人无虑了。”波横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人,凝声道:“大哥,可是还有一人可能会影响到咱们的大计!”
“是吗?”波才摸了摸下巴,疑惑不解道,“咱大营内除了高升以外,孙夏等人皆是些望风而倒的鼠辈,如今张角那厮已然不再人世,还有谁能阻挠我夺下广宗城后,取而代之?”
“大哥忘了,还有张曼成那兄弟俩,”波横提醒道:“张曼成可不是省油得灯,他向来就不愿意做小的,要是让他知道张角已死,还不跟你争这个黄巾总头领?”
“张曼成!”波才眉头一皱,轻轻拍了拍脑门,“这厮倒是个难办的角色,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高唐新败,肯定少不了被张角毒骂一顿,我想他到现在还未出现在我们面前,想来一定也是盘算了不少有利于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行!”
波才说到这里,骤然整个人从坐席上拔地而起,冷声道:“绝对不能让这厮躲在咱们背后领功讨赏!”
“如此,我们该如何防范此人?”波横问道。
波才走到中央,右手扣在额头上,思量道:“张曼成不比高升,他手上还有上万的教徒,要是他给咱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我取代了张角,又昭告其他黄巾教徒们,一起攻伐于到时候局面就不一样了!波横!火速去张曼成的营帐内,将张角已死的消息告诉他,并为我带话告诉他,张梁欲利用我等攻占广宗城,独自做大的!”
“明白了大哥,我这就赶往他的大营!”
波横答应了一番。
然而,波横刚刚转身准备未及踏出一步,帐外慌慌张冲进一名士卒,跪地叩道:“头领!张头领有请!”
“张头领?什么!”波横大吃一惊,愕然猜出这位张头领是何人。
波才目露惊讶却又有几分狡黠之情,冷冷道:“他在哪里?”
“张头领在大营外树林里,恭候头领。”
“唔。”波才阴险地笑了一笑,沉声道:“想不到,他与我竟是同道之人,如此甚好,走!随我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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