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庭冷笑了一声:“皇嫂,此处也没外人,你这大义凛然的样子给谁看啊?劳您费心了,此一举将小王和皇后全部除去,而后这朝堂上你赵家独大。再也没人能撼动你赵氏一脉的地位。”
萧软软面色有几分发白,冷冷扯了扯唇角道:“何止是没人撼动赵氏的地位?怕是这万里江山也要改了姓氏。到底还是太后娘娘厉害,亲生儿子都能舍弃,只为给你赵氏一脉铺路。”
太后此时却比刚刚更多了几分从容,冷着声音道:“你们懂什么?尔等奸夫淫妇,还敢这般猖獗。来人呐,将他们拿下!”
只要将人擒了,这帽子是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
“慢着!皇嫂,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心急了吗?皇上才病了几日啊,若是明儿好了,知晓你这般行事,怕是要伤心了。”
太后眯着眼睛看玄庭:“是啊,我才病了几日,你们就敢背着他偷情?拿下你们,才是为我儿出了一口恶气。你们还等什么?快些动手!”
“我看谁敢!”萧软软冷呵。
玄庭瞧见堪堪停住的侍卫们,忍不住啧啧两声:“真怀念啊,好像又回到了和皇后街头打架那些年。”
太后:“奸夫淫妇,还敢当着哀家的面调笑!你们是傻的嘛,动手!”
侍卫到底都是太后亲卫,被萧软软唬住了一下,也回了神。此时听吩咐即刻冲上来试图抓人。
“住手!”
忽而,听到了一中气十足的冷呵声,其声音低沉雄厚,恍若古老的磬钟一般。
众人下意识的向大殿外望去。
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大道,在看清身后的人之后,侍卫们即刻跪拜磕头。
“参见太皇太后。”
太后眸子里头闪过一丝慌乱,和德妃对视一眼,二人立即上前头去。
“老祖宗,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也没事先告知一声,儿臣都没来得及迎您。”
太皇太后径直甩开了太后迎她的手,冷哼了一声:“你这不是迎了哀家吗?今日唱了好一出的大戏。”
“母后,您可回来了。”玄庭呲着个大牙,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眼睛上揉了两下,委屈十足的道:“您若不回来,儿臣就要被人冤枉死了。”
太皇太后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多大年岁了,还不成个样子。冤死也是活该。还有,别弄那一出不要钱的德行,哀家瞧了就烦。”
萧软软由奴才们扶着起了身:“软软见过太皇太后。”
“刚刚碰到长公主,听她说你受伤了。让哀家看看伤口,怎么就伤到了?”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伤口的位置,眸色一闪,接着看向身旁的太后。
“太后娘娘好大的威风啊!”
显然太皇太后已然动了怒,太后即刻跪了下去解释:“老祖宗,您不知来龙去脉。这二人实在太过猖獗。如今玄泽那孩子还并病着,他二人竟然在宫中暗自苟且。儿臣实在生气。才想着仔细盘问。
且皇后身上的伤是贼人伤的。同儿臣没有丁点儿干系。”
“暗中苟且?怎么着?他们两个在床上被你捉了奸了?”太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哀家当年按着头让他们成婚都没成。这会儿能凑一块儿了?黄口白牙的,你在瞎嚷嚷什么?”
“可是在这屋子里有裕亲王的玉佩。”
“玉佩?”太皇太后道:“玉佩是谁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可在软软身上吗?”
太后:“这...”
德妃:“回太皇太后,是妾身瞧见的。就在皇后刚刚换衣裳的屏风后头。”
“呵,说那岂不是德妃也有嫌疑,谁知道刚才那玉佩是不是被你藏在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