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望着这座在自己手中成型的城池,还有这片待了三年的土地。他承认他对这里的眷恋之情溢于言表。
云州,是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地方。生在冰冷无情的皇家,年幼时母亲病逝,孤独无依,张辰在那深宫和那个人身上没有丝毫的归属感。直到遇到了苏莫离和轻语,灰暗的时光有了光明和温暖。直到到了云州,他才真正找到了归属感。游子远行总会思念故乡,而这云州就是他的故乡。故乡就像是母亲,但孩子不能一直依偎在母亲怀里。游子总归要远行,应该奔向更远的远方。
我看着眼前的云州,从这里开始,云州,会因我而名扬天下!我挥鞭策马向前奔去,云州城在我身后越来越远。
南安王王府内,柳珪在分配事务。
“魏承听令,你率两万铁骑傍晚出发尾随在殿下之后,依殿下的意思,我和莫北也与你一同出发。”
“得令”魏承随即下去准备。
“程英粮草可已准备停当?”柳珪又问道。
“回大人,所有粮草已经备足,第一批粮草已经装车”程英回答道。
“程英,你连夜将这第一批粮草运往千嶂县边界停放,以备取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柳珪了然于心。
“得令”程英也下去做事了。大堂内就剩下了柳珪,左牧,安离成和莫北四人。
“仲文,修全,我和莫北也要随军出发了,你们二人留在云州,统帅大军不可有丝毫的松懈,要有随时出兵的准备。”柳珪嘱咐二人道,他预料殿下此次进京无论是顺势还是逆势在关键时刻都需要兵马助阵。
“先生放心,我与修全明白。”左牧应声答道,他称柳珪为先生。
“先生,您和莫北一同随殿下入京,殿下的安全就托付你们了。”左牧和安离成都躬身拜道。
“两位放心,我等自当铭记于心,保护殿下安危。”柳珪与莫北也是同声说道。
张辰于早间出发,一路疾驰,终于在傍晚时刻到了云州通往内地的第一座关隘——三山关。
这三山关建于三山之间,正好遏制通过的咽喉要道,凭借此地天险足可抵挡数万雄兵。
“末将三山关守将付勇,参见南安王。”付勇拜倒在张辰的马前,沿途关隘都已经知道了,皇帝召南安王入京的旨意,早已准备好迎接了。
“付将军请起”张辰对其说道。
“谢殿下”付勇身披铠甲,腰挎长剑,侍立一旁。
“付将军,本王问你,这三山关为何守备如此松懈呀?”张辰问道。
刚才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三山关除了城门处的这二十几个兵士,城楼上更是只有零星几个人,旗帜稀疏,向关内望去也不见士兵巡逻。当年他率军出关赴云州时,这三山关可是戒备森严啊!只三年时间,为何如今却成了这样呢?
“殿下,是这样,自殿下入云州后少有贼人来犯,又加之这几年边境都有战事爆发,大部分兵力都被抽调走了,不瞒殿下如今三山关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守军了。”付勇上前答道。
说完付勇犹犹豫豫的问道:“殿下,进京为何带着许多兵马呀?”说完还低头瞥了一眼张辰身后旌旗猎猎的大军,表现的有些胆怯。
张辰闻言看了他一眼,付勇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张辰对他说道:“这是本王的亲军,相随入京,不必多问。速速入城为我将士安排住宿吧。”
付勇闻言不敢再多问,马上带着几个亲随入关安排去了。
付勇走后,张辰转身低声对凌夜道:“你派人将这里的情况告知魏承他们。”
“是殿下”凌夜领命而去。
流云骑开始入关,张辰看着城楼上这些为数不多的士兵,看来国中的兵力真的是捉襟见肘了。这几年周边小国趁西蜀国力虚弱,多次兴兵犯境,这些情况他都是知道的。连三山关这样的边关都只有这些兵马,后面更近内地的关隘便不用提了。
张辰向身后远眺了一眼,心里道,看来这次潜兵入京十拿九稳。
他一夹马肚策马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