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朵呢?她没事吧?”
这才是李敢最关心的问题,至于赌坊,砸掉就重建一次,至多是花点钱。
田明看了李敢一眼,说道:“人倒没受伤,但被旺噶抓回府中。”
李敢一听,急了,大声问道:“旺多呢?他不救人?”
“他不出手还好,”田明摇头苦笑,“他出手之后,把旺噶惹怒了,说要如果长公主不给他一个交待,就让亚朵当他的小妾,以人顶债。”
“找死!”一旁的羽大怒了,“亚朵是坊主的,他也敢抢?”
田明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什么抢?也许亚朵高兴还来不及。”
人家旺噶是王子啊,亚朵当妾是高攀了,这个李敢是什么身份?是奴仆!也就是你这傻大个才把他当宝。
田明是公主府的家将,李敢是先生,身份不差上下,但田明是家生子,从小到大都在公主府中,而李敢过来才多久?
所以,此行让他做李敢的副手,田明越想越感不服。
李敢不理他们的吵闹,迅速思索着对策。
亚朵必须要救,问题是怎么救。
旺噶是苗族的王子,别看他冲动粗暴,却因武力高超而深受苗王的喜爱。
亚朵是以长公主金竹的使者身份来宛温的,这旺噶也敢抓?还有,旺多已经出手,为什么旺噶却变本加厉?看来事情并不象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田明所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说出了一个道理。
旺噶与李敢,一个是王子,一个是奴仆,谁都知道应该选那一个。
后世的女人也说了,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谁知此时的亚朵是不是也在开心地嘻嘻笑?
抛开亚朵的意愿不谈,从金竹的角度上来说,也宁愿牺牲一个亚朵,去拉拢一个旺噶。
冷风劲吹,人们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成雾,让眉毛和睫毛很快就染上白霜,这是南方少有的寒冷天气。
但此时的旺多,心里却是燥热不安,他书房内,刀笔、竹简东歪西斜的,有不少摔在地上,一片凌乱。
怪不得他生气。
长公主找他合作,所得到的利润倒是其次,旺多希望的是借此机会,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
毕竟他父王年迈,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说不定那一天说没就没了,这让他与旺噶的竞争趋于炽热化。
“如何是好?”旺多扯着自己的头发,非常苦恼。
如果旺噶不是跑去赌博,不是把亚朵抓回去,按照原来的设想,旺多在得到长公主的支持后,苗族夜郎的王位基本上就定了。
最让旺多后悔的是,为了救亚朵而把她的身份说了出来。
旺噶去赌博只是一时起意,他听说宛温城里新开了一间赌坊,特别的好玩,但想不到会转眼间就个输光,更想不到一番打砸之后会跑出一位醉醺醺的小美女,好吧,在听说这美女是长公主府的待女之后,旺噶还能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吗?
旺多越想越后悔,不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可惜这并不能让他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一名奴仆轻轻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大王子一眼,“卜通”一下,跪在地上。
不由他不怕,这几天惹王子生气被抽鞭子的奴仆不下十个,谁知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何事?”旺多皱着眉,表情冰冷。
奴仆打了一个冷颤,急忙问道:“有人求见,说是来自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旺多一听大喜,大声说道:“还说过屁啊,快,带路。”说完一把提起奴仆的衣领,拖着就往外走。
真是及时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