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人?”暴土一愣,随则开心的笑了,“对啊,还有越部的也可以抢!”
“滇国?越部?”李敢沉吟了一下,“抢越部,皇廷是否会干涉?”
“干涉个屁啊,”暴土大大咧咧的骂道:“我们的地盘被抢走,又没见谁来干涉?”
李敢的目光一扫,只见在场的几个人表情各异,暴土是跃跃欲试的姿势,满知则是冷笑,而计通则是平静,似乎这个策略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说一下,那个地方的兵力最弱?”
就算要抢,也要权衡得失。
“最弱的是越部,”计通给出肯定的答案。
李敢点头,随后陷入了深思。
他的手下兵力不足三百,自己初来乍到,不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如果冒险行动,能否抢到粮食还是两说,万一打了败仗,这玩笑就开大了。
虽然说这都尉来得容易,但既然到手,也不能随意的把它丢掉。
运气也不会总是眷顾着自己,丢掉了汉国的关内候,得到夜郎国的关都尉;如果再把它弄丢,难道还要跑到交趾国去重新开始一次?
选滇国,还是选越部?李敢犹豫着。
滇国是敌国,喊打喊杀是无可厚非,而越部与苗部同属于夜郎,是内部矛盾。
当然,越部趁苗族全力应付滇国入侵之际,趁机抢地盘占村庄,这背后捅刀的做法很让人不齿,所以,就算带人去抢粮,也有一个充足的理由。
但有理由是一回事,谁先去做是一回事,李敢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三天后,滇国!”
李敢最终作出了决定,同时下令即时起关闭营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关闭营门为的是行动着保密,这是李敢在汉国军营里的习惯,但夜郎的军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怨气冲天。
满知的营房里,计通刚喝下一杯酒,然后不断的摇头叹息,“唉,没女人就是不行,这酒喝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满知冷笑,“有本事你出去找一个试试。”
“我可不敢,”计通哈哈一笑,“我体单力孱,受不了他的一脚。”
满知见他提出这事,不由脸色通红,大声骂道:“还不是你?硬生生的把上任都尉逼走,现在好了,来了一个疯子,一声不哼就踢人,现在还找死去抢粮。”
计通仰天长叹,“我们也不知苗王府发的什么疯,会突然派出一个这样的人过来。”
“你们不知道?”满知不肖的冷笑,“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自夸有多厉害吗?说只要把上一任的都尉挤走,这位置就是我的,现在呢?不敢吹牛了对吧!”
“意外。”计通讪讪的摸着鼻子,“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满知的目光一闪,冷笑道:“你建议去抢粮,只怕是不安好心吧?”
计通哈哈一笑,“别把话说得难听,什么不安好心,还不是为了你吗?”
满知的目光中带着惊讶,“他刚上任啊就下手?太快了不好吧,都尉府会不会追查?”
“放心吧,追查也没事,出去抢粮是他建议的,去抢的对象也是他选定的,如果都尉府追查,最多就说中了埋伏,或者说意外死亡。”
满知的脸色变幻,最后还是被升官发财的念头所占据了,于是一咬牙,用力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