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在多有爱的家庭啊。
怎么就走丢了呢?
顾倾禾擦了擦眼角情不自禁留下的泪,眸色痛苦,心脏像被人拿捏了一般疼痛。
她低头咳了声,嗓音带泣。
她也叫倾禾啊。
是“地古云物在,台倾禾黍繁”的倾禾啊。
她也有一个小名啊,叫卿卿。
是表达爱意亲昵的卿卿啊。
为何这般相似?这一趟人生,她到底在为谁而活?
她像迷雾中受了伤失了方向的幼兽,神色迷惘又痛苦。
“倾禾?”
半夜被痛醒的留白,感觉不对劲儿,揉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站在院中抬头看墙头单薄的背影。
没等到回应,留白脚尖一点坐到她身旁,才坐稳就听一道吸鼻子声,他慌忙看去:“倾禾?”
他抬起袖摆干净的地方,替她擦拭眼角滑落的泪珠:“倾禾,你身上也疼么?”
“倾禾,别哭。哪儿痛,留白给你吹吹好不好,别哭。”
衣袖湿透了,可袖摆下的泪水还在,留白慌慌忙忙地对着流泪的地方吹了吹:“倾禾,不哭。留白吹吹就不疼了,倾禾,乖……不疼了嗷,吹一吹,疼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