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峥嵘把鞭子扔在他身上,转身离开。
门一打开,血腥味扑面而出,他沉声对着门外焦急的管家说:“让他跪两个小时再通知医生。”
季峥嵘在走廊拐角看到上楼的季砚白,看到他更糟心了,话都懒得说,怎么就生了两个在私生活中那么没出息的二五眼呢。
他下楼走到坐在沙发上紧张的季周曼面前,季夫人正在跟她说着注意事项。
他走过去,笑了一下,“曼曼。”
季峥嵘几乎不笑,但是总会对季周曼温和几分,想着是小姑娘他总严肃着不好,尤其是她被接到季家的时候才10岁。
但是常年脸色严肃的人一笑会有点肌肉僵硬啊,那在平常勉强算做温和的笑现在在紧张的季周曼眼里却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季周曼站起身,头发编成一股麻花辫垂在肩膀一侧,身穿柔软的蓝色连衣裙。
即使是那么深沉的颜色也掩盖不了女孩的青春灵动,这个年龄的女孩就应该是明眸善睐毫无烦恼,和其他女孩一起看看秀出去旅游。
而不是坐在这里,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紧张迷茫,她只不过是个从小寄人篱下的孤女,现在对于她来说又要面对这些糟心事,跟季家,她毫无胜算。
季周曼眼眶通红:“在在在的,我错了季叔叔。”
季峥嵘想跟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表示亲切,但是一想以后这丫头得是儿媳妇了,不能再做了,他手张开又合上。
他嗓子有些干涩,为他们的疏忽也为自己的儿子的畜生行径。
“叔叔向你道歉,我不知道在以前是季宴青欺负你。”
他刚开始的确担心过,季宴青和季周曼生活长久会有些越界而早恋,所以中间他特意让人观察一阵。
观察发现两人相处也没有出格之举,季宴青那个臭小子甚至不给季周曼好脸色,而季周曼也基本不搭理他,所以他才放下心。
到后来,季周曼上大学,季宴青回国后他太忙了,想着季宴青又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也就不再担忧。
那几年局势严谨和程家斗的厉害,他都基本不回家。
但是今天听季宴青一说,他没想到季周曼前面是被欺负的,这让他老脸臊的慌。
他语气愧疚:
“曼曼,是我们对不起你,这孩子你想要就要,季宴青你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一切都看你或者你问问你姑姑,不要怕他,万事有我呢。”
季周曼一直站着,她其实想说我想要孩子但是不想要季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