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阁时国舅夫人常说小鸾是个随遇而安乐天知命的好孩子——她自有一套处事原则,对她这样的所谓“前朝余孽”来说,能够活着已经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小鸾从不计较宣云弋对她好或是不好,自从他拿走她的童贞并让她怀上孩子,她就深爱着他——身为女人和母亲应当去爱他,她是活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同时也希望她的孩子们都是因为爱而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而非苦难或仇恨。
宣云弋独自卧在榻上看书,膝盖上披了张半旧不新的毛毯,花边还是去年这时小鸾亲手缝的。夜里头极静,依稀能听见晚风吹动树叶的声响——忽有敲门声响起,宣云弋觉得奇怪,若是侍从来添茶倒水,自当通报才是,哪有一直敲门却不出声的道理?他放下书起身去开门,就见小鸾笑盈盈的站在屋外。
女孩披着狐狸毛斗篷,头上简单的挽了个乖巧可爱的发髻,鬓边的丝带随风舞动飘在她露在外面的粉嫩耳垂旁——夏夜雨后凉风习习,她该在回廊那头的暖阁里修养才是。
宣云弋正要出言赶她回屋,就见女孩眨眨眼睛指了指自己身后,他疑惑地探头去看,她却突然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尖去捂他眼睛。宣云弋猝不及防,下意识抱住她放到地上以维持身体平衡,女孩咯咯娇笑,又伸手搂住他脖子,热乎乎的嘴唇贴到他唇上——宣云弋觉得下身硬得要命,一下把她抱起,怀里的小家伙“呀”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告诉他别忘了关门。
他把小鸾放下,回头去关屋门,小鸾解开斗篷撅着屁股爬到地毯上,脱得一丝不挂,面朝他张开了腿。她咬着下唇眼神迷离,腰肢微微左右摆动示意他快来取乐。
洗过鸳鸯浴后小鸾换上寝衣怀抱着一个蓬松柔软的荷花刺绣软枕侧身缩在床角,宣云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女孩一只粉嫩的玉足。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连日来两人心照不宣的尴尬气氛烟消云散,他放下脚丫子把女孩搂到怀里,亲昵的咬耳朵。
“你刚出月子,适才累不累?”
“嗯......妾身刚出月子你就弄了这么久。”小鸾羞红了脸,胳膊肘去推他的胸膛。“你让人家歇一歇嘛,真是的,都不知道心疼女孩子。”
“你也知道自己刚坐完月子?”宣云弋听得好笑,今夜是谁跑来脱得光溜溜的勾引他?
小鸾噘着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蹙着眉撒娇道:“人家想你想得心口都疼。”说罢还用脸颊蹭他光裸的胸膛。
“这个月公务繁忙,日日天不亮就上朝,不到戌时都回不了,只能在你熟睡后去看你。”宣云弋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忙是真的忙,不过他是因为心中有愧,见了她不知说什么好,所以才挑在深夜去探望他们母子。
“妾身知道事关重大,见不到您也不敢差人去打搅。只抱着孩子日夜期盼。”小鸾好似信了他的鬼话,“总算盐税的事操心完了,殿下这么辛苦,妾身心疼极了。”
“嗯,你最是乖巧懂事。”他拍着她的背,好似哄小孩入睡。“明天你把孩子抱来陪我用膳吧。”
女孩含糊地应了一声,半晌便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