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被子的缘故,睁开眼发现被子早就掉在地上了。窗户半开,风吹进来有点凉飕飕的。他又不想起床,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好一会。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喊他:“耶耶,起床吃饭啦。今天主厨大人给你炸了三大桶鸡翅呢。”
白耶耶的耳朵兴奋地竖起来,但是腿脚却没有力气。
“耶耶?你睡醒了吗?”
“睡醒了……”
“那怎么不出来?”
“没力气。”
“啊?那我进来了。”喊他吃饭的小哥推开门,走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是伤口裂开了吗?没有啊,绷带都好好的。具体是怎么难受?”
白耶耶说不出来:“就是难受……”
小哥赶紧去把军医喊过来,没过多久沈御也跟着来了。
“怎么回事?”
“发烧而已,没事。我给他吊瓶水,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狗也会发烧?”小哥诧异道。
“狗还会吃饭呢,都是活物,怎么就不会发烧了?”
沈御皱了皱眉,打断他们聊天:“是伤口引起的吗?”
“不一定,也可能是他睡相不好踢被子,再加上没关窗户才着凉。”
白耶耶不服气地辩解:“我睡相可好了。”
“那这被子怎么掉地上去了?”
“……其实它是会飞的地毯,我控制不住他很正常。”
沈御无心跟他插科打诨,让军医赶紧给他处理。
军医拿出吊水用的工具,白耶耶看到那细小的针管后开始躁动:“我不要吊水,我吃药就可以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耶耶最怕这个了,因为小时候他第一次受痛,就是发高烧后吊水,小针管扎进身体的那一瞬间,对于三岁的耶耶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童年阴影残留至今,导致他见到小针管就害怕。
“这样好的快,你们按住他。”军医可不管他怕不怕。
“他动起来十个人都按不住啊。”小哥求助地看向沈御。
沈御走到白耶耶床边坐下,强硬地抓过他的小爪子:“扎。”
“你这个容嬷嬷!”白耶耶眼含热泪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是快要受刑的紫薇。
沈御嘴角一抽,有这么痛吗?刚才割伤自己救顾源恺的时候不是很英勇吗。
他跟白耶耶讲道理:“这是为了你身体好。”
“可是我吃药也能好!”
“这样好的快。”
“我就不要那么快嘛!”
沈御跟他说不通,把他抱进怀里,捂着他的眼睛:“不看就不痛了,没感觉的。”
alpha身上若有若无地气味让白耶耶白生生的小耳朵变成粉色,这个alpha又不守A德,勾引雄鹰一样的耶耶!
沈御怕他乱动,等会军医把针断在里面更痛,轻声哄着白耶耶:“听话,耶耶最勇敢了。”
冷沉的声线染上温柔,铁打的耶耶也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