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就跟不存在一样,洒下他们的血,结果没人能证明他们来过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又怎么会知道、记得那么多的人。”
说着说着,刘惠盈忽然笑了起来,但是依旧流着泪
“如果没去那座山,我连到底是哪十八人个人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他们的样子了。他们死得默默无闻,死得毫无波澜,甚至死得毫无价值因为没人能证明他们来过,能证明的也都已经倒下去了。”
刘惠盈猛然睁开充满泪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到底想死还是想生?”
“我当然···”
“或者说,你到底是想带着满城人予你陪葬,来成就你的无上忠诚的荣耀;还是说舍弃你的荣耀,带着满城的人民继续活下去?”
是一城人来成就一个人,还是一个人来拯救一城人。
“你这是无稽之谈!”陈紫风忽然不敢和刘惠盈对视。
“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现在的状况!是你在带着大咸城的人去送死!”刘惠盈充斥着泪水与血丝的眼睛依旧盯着刚刚歪过头不敢和自己对视的陈紫风,“你现在坚持的都是需要你底下的人民拿命去换来的!你就没考虑过,一旦都落空,怎么办!”
“活下去,没有比这更大的道理!”
刘惠盈的话彻底让陈紫风沉默下去。
“怎··怎么活···”江一白的话语透露着自己现在的无助与彷徨。
“关键在于怎么去和那五万军队接应起来!之后的逃离战,秦王说那五万将士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连秦王给他们的送行酒都喝过了···。”曾衿理了理衣襟,尽量让自己的心保持稳定。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为了秦王他心中的太平盛世!”
议事厅的门被缓缓推开,一男一女两个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通往自由的路向来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