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人吃过早饭返回丹江,将陈宁溪送回家后,程桥北直接去总公司了。
上次打电话想与父亲商量见陈宁溪的事,秘书接过电话后消息石沉大海,中间环节问题在谁答案显而易见,他一个秘书肯定是没有胆子隐瞒的,所以,他只能亲自找程向恒。
翡翠嘉丽连锁酒店的总部在丹江,总公司办公楼不涉及酒店的实际入住接待业务,完全是专门用于综合管理性办公大楼。
程桥北走进大厅,保安见他来了,急急忙忙给楼上的人通风报信,他早就知道自己被监视,能怕他来总公司的除了那对母女还有徐运亨。
母女俩怕他常来得了程向恒的偏爱多分家产,徐运亨自然是因为上次开除徐高,还断了他财路。
这两拨人里,没一个好东西。
经过身边的职员看到他会问候声程总经理,别看表面对他一副恭敬的态度,其实背地里都在议论他不清不楚的身份。
人只要在舆论中心,就免不了被视作谈资,可你若站得足够高,耳边只有风声,所以你想听到什么,取决于你的高度和格局。
经过秘书办公桌前,看到工位空着。来到程向恒办公室前刚要敲门,秘书邓岩从里面出来,两人打个照面,他愣了下,“……程总经理,来了。”
程桥北頜首,邓岩立刻侧身把门口让出来,等人进去关上门。
“程总。”到办公桌前,程向恒正在看文件,没抬头只揭起眼睑看他眼又低头继续,“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看着舟山酒店,万一发生问题,要飞回去吗?”
程桥北说:“我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给魏莱了。”
“行啊。”程向恒冷嘲,“现在也做起甩手掌柜子了,魏莱这么能耐,以后你的酒店都交给她管得了。”
程桥北垂着眼,“我只出来一会儿,不会有事的。”
闻言,程向恒放下笔,缓缓靠向椅背,发在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所以呢?如果舟山酒店有事,跟你没关系是吗?”
程桥北说:“我来找您说几句话就走。”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程向恒继续手头上的工作,边看边说:“你先说她有什么资源吧。”
程桥北眉间微微一动,在他眼里人必须有利益获取才有存在的价值,如果陈宁溪带给他的利益不足以用他交换,他们之间就没必要再有瓜葛。
虽然他非常不愿意提及陈宁溪的家世背景,但在此时也不得不成为筹码了。
“宁溪的父亲是丹江市的市长,人脉关系四通八达,我们在很多方面会需要他的人脉。宁溪的妈妈目前虽然退休,但社交广泛,与各方政界的妻女都有联系。宁溪马上就要升职到丹江电力公司的经理职务了,她业务能力极强,未来会很有发展。”
“呵。”程向恒不屑的笑。
显然,没把陈家放在眼里。
“你说这么多,他们能给公司带来什么?”程向恒反问。
程桥北说:“公司想发展,不光需要财力,还需要人脉和社会关系网,公司承办的很多大型会议、招待工作,都是由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牵头的,我们每年为政府提供招待、会议等活动场地占比全年百分之四十五,收益率也相比个人、私企等要高出百分之十五。”
程向恒但淡淡的说:“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