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事情都做了,薅住资本家每一根羊毛的苏檀自然不能让这个工白打了,“爷,妾有错,上回不该忤逆爷,妾也不知道爷会不会,就……”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所以就一直站在外面侯着?
一想到秋蝉下午和自己说的那句话,萧逐野心里猛地一抽,“若是爷不来,你就要一直等下去?”
苏檀抿了抿嘴角,不语。
等下去?怎么可能?傻子才会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可偏偏她这幅不语的模样落在萧逐野的眼里,便成了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活脱脱就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儿。
萧逐野的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
可一想到这女人今夜之所以会请自己过来是因为有求于自己,萧逐野便还是忍住了将人打横抱起的冲动,轻哼了一声,“这种事情今后不许再做,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若是不怜惜,便没有人会在意,不是说要请爷来用晚膳吗,还不走?”
苏檀听着男人这山路十八弯,越拐越没边的话,不由得心里疯狂吐槽——他喵的,逼逼赖赖的,你倒是赶紧进屋啊!
陡然间峰回路转,苏檀眼睛都亮了,这一回是真的高兴,“是!”
说罢,欢欢喜喜地将萧逐野迎进了屋里。
看着那道瞬间恢复了生气的身影,萧逐野唇角露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弧度。
屋外虽冷,但屋里却十分的暖和。
烧得火红的炭盆,插在花瓶里的腊梅,燃着的沁人心脾的熏香,进门便让人有种如坠春景之感。
但更让人挪不开眼的,是眼前的春景。
屋外夜色黑,虽然屋檐下挂了灯笼,但萧逐野方才心里烦闷,也没有太打量在苏檀今夜的穿着打扮。
进了屋,被烛光一照,他便发现了她与往日里的不同,分明是用了心的。
尤其是那张俏丽白净,吹弹可破的小脸,许是在外面站久了,进到屋里被暖气一熏,就像是一颗刚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蜜桃,白中透着红,让人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苏檀哪里会没有察觉到萧逐野的欲望,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狗男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带掩饰一下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可再一想,自己眼下这身份,在他眼里只是个随意玩弄的侍妾,也就释然了。
别生气,别生气,气死了没人替。
但按照她今晚的计划,可不是一开始就要滚床单的。
予求予取可以让人男人满足;欲擒故纵可以让男人心痒难耐;结合合适的时机二者混合而出,才是最牛逼的王炸。
苏檀垂下眼眸,“爷今夜可用了晚膳?”
萧逐野挑了挑眉头,自然是知道苏檀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今天晚上把自己请来的由头就是这个。
他本意想再逗一逗她,可看着她乖乖巧巧的模样,又想到这人已经站着等了自己好一会儿,怕也是又冷又饿,到底还是软下了心肠,“不是你让爷过来你这里用膳吗?”
苏檀在心里骂了一声狗东西就会拿乔,脸上却露出十足的欢喜,赶忙给秋蝉使了一个眼神。
很快,饭菜便被端将上了桌子。
对比起过往曾经有侍妾试图请自己过去时,摆出的琳琅满目,饕餮盛宴,眼前这不过四道菜的晚膳,着实是有些不够看。
但想到苏檀上回和自己说过的“一日三餐两人四季”的话,他却又觉得眼下这样就刚刚好。
躬逢胜饯大快朵颐不过是逢人做戏曲意逢迎,只有此刻的几分实实在在的烟火气,他才觉得这不是应付,而是真真正正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