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医,你快来看看袊儿,她怎么样了,终于醒了,但好像记不起事了。”澜文帝催促道。
虞琪上前为漪袊诊脉,“启禀陛下,二殿下的脉象之前阴虚内热,脉现细数无力,阴盛格阳,阳气不能入于阴,而向外浮越,血虚,阴血不足脉管不充盈,所以导致出现危急的三日,因阳虚气虚,脉现沉微,阳虚气虚较重出现阳亡气脱的危险阶段,高热不退。现在臣刚诊断,有大好之象,只是还有些贫血,会有头晕,虚弱的现象。现在想不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受到刺激,外加身子上的伤还未恢复,之前头上的淤血也未化开,所以会暂时记忆受损,只要卧床半月,再慢慢调理静养,连续服用臣给开的药,待淤血化开,便能痊愈。”
“好,你速去煎药,小林子,你派人亲自盯着,要熬好了便送过来。”澜文帝交代着。
“着!奴/臣告退”海林和虞琪一起退下。
“袊儿,你好生休养,其他事情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女帝心疼地看着消瘦得厉害的女儿。
“谢母帝,您这几日为了儿臣也劳神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太医刚刚也说了,儿臣没事了,只是想再睡一下。”漪袊虽然为着见到母帝高兴,自己也刚睡醒的不想再休息了,可是见母帝的眼下有着遮挡不住的疲累,找了托词地让母帝回去休息。
“好,那你多休息,母帝明日再来看你。”澜文帝伸手摸摸漪袊有些苍白的脸,起身走出二皇女的内殿。
“儿臣恭送母帝。”漪袊乖巧地说。
女帝刚出去,只见两个小个头的小侍从凑过来跪在床头“殿下,您没事就好,吓死奴们了。”
怎么把她们给忘了呢,上一世她们为了救自己而。虽然大葬了她们,但是仍然难受,这一世她们还在,那就一定不能让身边的人再出事。漪袊想着。
“秀兰,你不要吵殿下,安静一点。”秀梅说着她。
漪袊自己虽说现在身子已经回到幼年,但心智却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所以也面上也不曾表露什么。便还是虚弱地道:“兰儿,本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与本殿听。”漪袊想来想去还是问她这个没有心机的蠢丫头比较好。
“她们说殿下记不住了,奴才还不相信,您真的失忆了?”秀兰说着说着又难过得要哭了。
“堂堂一个女子,成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漪袊假意呵斥着。
“奴才还不是因为殿下才哭的。您具体的事情奴也不知道,奴才只知道那天您被人带走后,女帝发了好大的火,发落了那些守卫不力的侍卫。奴才都没有见过女帝发那么大的火呢。”秀兰好像憋了好几天不得说话一样地往外不停地倒,听得漪袊有点头晕。
“兰儿,你慢点说,你的嘴巴是你自己的。”漪袊忍不住地皱眉说她。
“就是,你这样的,以后谁嫁给你,可得被你烦死。”秀菊在旁边说到。
“秀菊,你说什么呢呀,你羞不羞。”秀兰害羞道,“殿下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奴才只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可身上好多处伤呢。到底谁那么狠心呀。”秀兰心疼着。
“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总感觉应该是很重要的。”漪袊回想着,但是一回想头就剧烈地疼痛起来,马上用手扶着额头“啊~”有些片段在脑中闪现,总觉得自己身边好像有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殿下还是暂时不要想了,多休息休息,太医都说了,您这是头里面的淤血还没有散尽,等散尽,自然就想起来了。”秀菊宽慰着。
“你们都先退下吧。让我自己待会儿。”漪袊退遣了伺候的人,打算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着,那奴等一会药熬好了再给您送过来。”秀兰行礼准备退出殿外。
一听要喝药,她终于想起来了,那虞琪不就是那虞贵君母亲,上一世他可是跟那韩毒夫一起害了自己,她瞬间感觉到浑身一冷,“慢着,你们其他人先出去。秀兰,秀菊你们过来。”漪袊交待。
“殿下还有何吩咐?”她们上前。
“你悄悄去宫外,将御医开的方子送出去找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将药方给它看看,如果跟太医说得一样,就按照方子抓几副同样的药材回来,将现在的药给本殿换了来。”漪袊小声吩咐着,“速去办好,秀菊,在秀兰未办好之前,送来的药通通给本殿偷偷倒掉。”
秀兰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总归是宫里长大的女子。听着漪袊的话,神色都片刻认真起来。“奴才遵命!”她们便转身出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