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将当铺那边的令牌给谁了?那可是能调动。。。”,秀兰说到一半止住了声,她深知接下来的话不宜再说出口,转而小声的问秀菊道,“你们今夜去了哪里?”秀菊只是摇摇头,秀兰整理漪袊脱下的衣服,“王爷,您这衣服怎么还坏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秀兰紧张的看着漪袊。
“今日走的匆忙,身上也没揣着别的物件,就顺手给了。”漪袊没有打算回答那么多问题。但也深知,自家这小丫头,得不到答案这嘴只会一直这样问下去,漪袊走了这一遭,现在回来只感觉整个头都痛的很,想要耳根清净,就回了一句。
秀兰问了半天只得了这么一句看似是解释,实则什么都没有说的话,看向了秀菊。秀菊感受到目光的抬头看看她,耸了耸肩膀,表示了自己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漪袊换了衣服,就让她们下去了。折腾了快一个晚上,明天,不对,真正的算来是还有几个时辰就要起来去上早朝。折腾了这快一整夜,本应马上就能入睡,可今晚见到了这样的廖即心,漪袊却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眠,上一世的记忆零星的又浮现在眼前。
漪袊曾经对他的记忆不太深刻,那张脸也是现在又开始慢慢的回忆起来。他的眉眼,他的每个表情和动作,还有那无论何时脸上一直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漪袊之前看着他的笑就厌烦,总觉得他那假意的笑看着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让人作呕。还有那一双看自己总是深不见底的眼,感觉好似是在看自己深爱的人一般的虚伪。漪袊总是想他到底是通过看自己看到的是谁,难道就是他口中的那人?那人跟自己长的哪里相似?如果真相似,那人会不会是自己的哪一个皇亲,那这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漪袊回想起,从前每逢初一、十五按着宫中的规矩,女帝是要去正君宫中的宿下的.她自己也不记得清是哪一年的初一还是十五了。
只记得当时似乎外邦刚刚送来了个美人。漪袊对那美人还新鲜着舍不得怎么折腾呢,所以那天与那美人饮酒正欢,刚在兴头上,情绪来了,本想做点什么,就有内侍上前提醒今晚是初一,漪袊得去见自己十分厌恶的人。
漪袊这一被打断了,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喝了酒后自己浑身燥热的很,正郁结的需要疏解,索性想着那就找那人好好的玩玩,把平日舍不得与那些美君玩的都试试,反正这人也不用像对待那娇滴滴的美人一样小心着,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漪袊到了他殿中才发现,这院中黑漆漆的,还没有侍卫把守,就连侍候的宫人,自己都没有见到。难道是为了避人耳目?难道是为了给他那小情儿方便前来,不让其他人看到?漪袊见状心中的怒火更胜,这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宫中,还是今日给自己这般奇耻大辱,谁给他的胆子?漪袊也不用人通传,自己大步的就走进了殿中,想去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她到了那放下的床幔前,一把就将那人的被子掀开,粗鲁的抓起那已经熟睡的人就往床下扔。结果只有廖即心一人仿佛刚刚睡着,现下被惊醒的看着自己。
漪袊却不知,今日正好是第十日。廖即心按常将那用来给漪袊抑制蛊虫的药服下,等着今夜自己将毒素排出,药性吸收后,明日好给漪袊喂下自己的血抑制蛊毒。因着这药性猛烈,廖即心无法马上排解毒素,往往都需要一整夜的时间,所以廖即心现下难受的昏昏沉沉,自己刚刚也有些迷糊的睡着,就被突如齐来的动作吓的一惊。紧接着自己也被人重重的拽到了地上,身上那本就因着药性会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自己,没有穿太多衣服,只有一间薄纱般的里衣,眼下也被扯的松散开来,露出一大片姣好的皮肤。
漪袊看着眼前的廖即心这不似平日里那副永远不会变化的脸,似乎比平日那张脸多了几份生动的红润与妩媚。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反而显得有些可人。
漪袊心下一紧,忽然就想着将之前与那美人未完成的事,与他继续似乎也不错。想着就栖身上前,将那廖即心压在了身下。一手想将他身上被扯开的衣服拉的更开些,一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却又富有技巧的游走着。
但漪袊的这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廖即心一般,他拼命的推搡着身上的人,口中也不断的说着:“陛下,别,不要,您不能这样。。。”但又似乎又不似真正的推拒一般的,没用什么力气,反而更添了番情趣。漪袊见他这样子,以为是违心的害羞之举,就将他两手压制在了头顶上,看着身下的人。只见他那平日多情的眼睛,现下又多了些水气,在眼中来回的流转。
漪袊看着一时心动的将头压下想去吮掉他眼中的湿润,再堵住他那双一直吐出自己不爱听的话的唇,让他在自己身下如同其他的那些后宫的人一般只能发出嘤咛。
廖即心这时已经全然清醒过来,他深知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是无法也无力推开漪袊的,就连平日廖即心如果与漪袊太过亲近,都会给漪袊的身体造成伤害,更何况今夜的自己。身上任何液体都会是含着毒的,就连汗水滴在花叶上,花叶也会很快凋谢落下,更何况自己的其它。。。况且现下身子已经有些微微的发起热来,晚些还会全身冰冷,浑身疼痛到骨子里去。那时的自己自知是丑陋无比的,廖即心必须让身上的人对自己断了这念想,最好是赶快离开这里。
廖即心本想着这人这几日才得了一美人,本就不喜欢自己,除了宫中规定的日子,其他都不会来自己殿中的人,今日更不会来了。可他却忘记了今日就是初一,是她必须前来之日。廖即心见漪袊的动作如此的坚决,也问到了漪袊身上的酒气,他手上的推拒动作更是用尽力气。他知道自己这毒如果遇到酒会毒性只会更加迅猛。廖即心躲闪着,不让漪袊碰到自己。
可这动作也深深的激怒了漪袊。漪袊手上更加使力的压制住了廖即心,廖即心见挣扎无果,忽地想起她一直忌讳的事,那就是。。。
廖即心突然间就放弃了一切挣扎,这动作也讨好了漪袊,她以为廖即心已经顺从自己,刚放开手上压制的动作,抬手想去抚摸这人今天格外红透的脸颊,就听到那朱唇一启,喊出了一个自己这辈子的耻辱,那个自己怎么问他都不说的人的名字—小铃铛。
漪袊手上一用力,一巴掌甩在了廖即心的脸上,辱骂的话借着酒意更加肆意的脱口而出。
漪袊回想到了这里,她不想再想下去了,因为自己印象中是将自己所能说出口的伤人与不雅的话都说了出来。漪袊回想到这,恨自己当时所作,因为自己之后还让人将他就这样直接带出去,在院子里跪到天亮,自己则是情绪的发泄出来后因着太累就睡着了。
漪袊只知道自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他宫中的宫人说他跪到一半时候就晕倒了,他们赶紧叫了太医来,太医将人救醒后,他还是一直真真跪到了天亮才被抬回了偏殿中休息。那当时的自己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还觉得他活该,对不起自己就应该好好的惩戒他。
现下想来,漪袊只恨不得抽死自己。如果按着上一世那人说的,他不能同自己亲近,那自己真的就冤枉了他。可他那是为了刺激自己喊出的名字确也是真的。就连今夜前去看他时,他在昏迷中喊的也是那个名字。漪袊似乎觉得这样想着愧疚感就能少一些,毕竟他也对不起自己,自己也还让他一直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正君。
漪袊混混沌沌的想着,现在自己糊里糊涂的重生回了这个时间,可能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的,才送自己回来,让自己好好弄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好的将自己欠他的都还给他。
漪袊原本暗自下定着决心,要将自己觉得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他,这才能弥补自己对他所作的一切,也才能补全上一世他对自己的那些付出。或许自己这一世能知道他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他真的爱慕那个人,只是因为后来被人陷害,与自己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才不得不嫁给自己的话,那自己也可以放手,这一世躲过那件事,让他和他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这样也算对他的报答吧。
漪袊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胸口却有说不出的压抑,一想到他今生或许不会跟自己在一起,心中居然有些莫名的一酸,漪袊想着,或许是自己作为帝王的占有欲作祟吧。她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等以后问问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的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