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袊想了一会,但还是无法想起昨夜的事,留在这里,还要处理这一堆问题,她现在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秀菊,秀兰,去让人将庄子上收拾了,本王正好这几日告假,一会启程去那呆几天。”漪袊吩咐完秀菊有些不可置信的,毕竟自家主子之前觉得那处那么远的路程,几乎从未提起,今日却突然的想起那处了。
秀兰听着了想想又问,“王爷,那要不要通知刘公子随行?”
漪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秀兰,不如你去问问刘公子可愿屈尊一同前往呢?”
秀兰一听,便知主子这是说的反话,还是愠怒之前的征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行礼后忙下去差人收拾马车及行装。
坐在马车上的漪袊,思绪还在到处的胡乱想着,就是不愿去想昨晚的事,她想着今日要去的庄子是之前的自己父君留下的,以前自己觉得太远也太僻静,喜闹的自己感觉那没什么意思,所以上一世也都没怎么去,后来好像随手赐给了廖即心。毕竟之前不在意,感觉那么荒凉的地方,给那么冷僻的人挺合适,正好他如果喜欢那处,最好就去长住了不要回来才好。
想到这,突然想起上一世这个庄子后来的主人,现在还关在祠堂出不来的人。自己昨夜都没有去看他,也没有提前知会他一声。
“秀菊,昨夜。。。”漪袊还没说完。
“昨夜奴才晚些有带着食盒去了,奴才私自出府,还请王爷恕罪。”秀菊听到漪袊提的开头,直接在马车里就跪下了。
“亏得王爷这马车不小,不然就你这一下,王爷都得可能都被你从窗户挤出去了。”秀兰虽然知道今天漪袊心情不快,可这嘴就是比脑子快,顺口又给说出来了。说完才想起来,今日这般说似乎有些不合适。
但漪袊不知是被她们俩谁的话还是什么给逗乐了,轻声笑了一声。马车内的气温也瞬间暖了好多。
“他,如何?”漪袊感觉心里不太舒服的,莫名有点心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奴才不知,奴才昨日只是将提前备下的给廖小公子提了去,夜深,奴才未曾进门见到廖小公子。”秀菊答道。
“嗯,你怎么说的?”漪袊想想还是打算再问一下。
“奴才只说昨日郑国太生辰,您喝的有些多,不方便前去,后面几日有公事在身,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去。”秀菊回道。
“嗯”漪袊不想再问下去就只单回应了一声,就又安静了下来。
“那他。。。有说什么吗?”漪袊还想听听他知道自己不会过去的反应。
“廖小公子吩咐了奴才要好好照顾您,给您喂些醒酒汤,今日再给您准备些粥食。”秀菊将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漪袊。
漪袊听后,就只想找个地方自己躲起来。
听到他如此挂心自己,心中暖意油然而生,但又听到他对自己不去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又心中生出一丝恼怒,也不想再去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自己可能只是酒醉还没醒过来。
赶了几个时辰的颠簸山路,终于在漪袊快要被颠的散架的时候到了庄子。果然还是太远了,漪袊自己还是不免腹诽一下这个地方。
因着之前交待了不想声张,所以也就庄头几个的来迎,漪袊现在的没有心思的就说了两句,便让人下去了。
漪袊直接就让人准备了,去了温泉,屏退了身边的人,进到了温泉的一瞬间,漪袊终于感觉可以好好的喘口气,静一下了。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之前只是每日来回的奔波,身体有些乏累,如今心也感觉好累。
不知泡了多久,秀兰进温泉伺候漪袊,“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呢?是醉酒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再叫人来看看?”秀兰看着自家主子的状态忍不住的问着。
“无妨,可能今日太累了。”漪袊答道,但是很明显的看的出脸上的不悦。
“王爷还是在为刘公子的事吗?”秀兰小心的说着。
“嗯”漪袊一听到那个名字,眉头不免微微的皱起。
“王爷何必不悦,您这可能是第一次宠幸公子,感觉有些不适应吧,刘公子虽然出身不是那么高,但是长的总归还是可以,而且王爷之前对人家不也是也挺好的嘛。只是一个近身伺候的人而已。您要是喜欢就随便给个什么名分,不喜欢就往后院一放,好吃好喝的待着,总归惹不了您什么事。如果这个不喜欢,您再换一个喜欢的就是了。”秀兰一边帮漪袊擦着身子一边道。
听着秀兰说着,漪袊自己也回想着,上一世那么多的侧君的,宠君的,随手就宠幸了的更是不知多少了,大不过第二天随意赏个什么名头的就给打发了,自己应该无所谓才对,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似乎有些逃避的意味在。
秀兰见自家王爷没搭腔,又继续道:“不然,就前些日子开始,您天天晚上给人家准备吃食送去,还特意给人送去的那位?您若是喜欢也可以一起收了。不过这廖府本就您有着门亲事,也不知您看上的是廖家的哪位公子,能不能直接向陛下求娶了。如果不能,您可以求陛下将两人一起赐婚给您,您一起收用了便是。”
漪袊听着她的话,顺着她的思绪想着自己这些时日的事情。
刚重新回到这一世时,只当是老天想让自己将上一世害了自己的人亲手惩治了。再好好珍惜自己的亲人,改过之前那般错误,不让他们再为自己伤心。
之后按照上一世的发展把他娶回来,往正宫的位置一放,再把好东西都给他,或是看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以报之前他为自己的付出。
自己上一世虽说有那么多位枕边人,无论是什么原因纳入的后宫,哪怕最宠幸的那几个,也都是朝中的势力均衡,毕竟宠幸谁不是宠幸呢?但为什么现在事情的发展却不似之前想的那般简单了呢?
“算了,等过几日回去再说吧。”漪袊想不通的事情也不想再想,总归是现在逃出来了,还有几日的清闲可躲。
“你说我之前被绑走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漪袊自己想不出的,原来觉得这事想不想的起都无所谓,但现在好像不似那般了,自己为什么会叫刘梓辛的名字,这也是个问题,难道是就是因为那段时间?
“您想不起就别想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记忆。索性忘了也就忘了吧。”秀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