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如在一旁偷笑,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廖即心担心漪袊刚泡完药浴,怕她着凉,只得眼观鼻,鼻观心的将衣物一件一件给漪袊套上。
廖即心在为漪袊系上衣时,漪袊贴着他的耳边:“小公子我被看了,比较吃亏,小公子是不是哪天也让我看回来呀?”
廖即心当下手上一顿,惹的漪袊不禁开怀一笑。
漪袊这次来庄子本打算待几日便回,后又因着廖即心的事,让她又不愿走了,打算多待些时日。现下,自己又受了伤,这样回去母帝肯定又要担心,索性,就再拖上的几日吧。正好再过些时日便是中秋佳节,按照规矩是要宫中自是要设宴的,自己也就那时再回京吧。漪袊盘算着,书房将书信写好叫人呈回京中交与自己母帝。
自己因着连续泡了几日的药浴,虽说有佳人在侧,日日服侍,日子好生惬意,身体也恢复些,至少没有与猪头再一竞高下之姿了,但那毒却并非是真正的解了,自己的身子还是不太爽利。
“事情查的如何了?”漪袊问着秀菊。
“王爷,暂未得到确切消息,按着您之前吩咐的,已经派人去盯着韩府,如果有什么动静,定立即禀报。”
依着上一世的记忆,目前还没发现什么?但想来也快了吧。
“但属下打探到,中秋前将有一批殇国使者将前来我朝,带队的是当朝国君的亲弟还带有一子。”
“哦?”漪袊来了兴致。
“是,据探子回报,这一子年龄与您恰好相仿,只是此人平日未得太多关注,只知道是一个旁系的儿子,具体的还需再探。”
“嗯,你们再去打探详细些,殇国恰好选在这个时机入朝,难免不让人联想起前几日之事,叫人盯好他们的动向,特别是来后与哪些人接触,都一五一十的报给本王。”
秀菊领命下去后,漪袊又吩咐了秀兰。
“秀兰,备马。”
“王爷,您这是?”
“今日如此好的天,不出去跑上一跑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上天的美意。”
“可您这身体还不能骑马啊。”
“这点小伤算什么想当年。。。”漪袊刚想说自己上一世上战场时,那伤比现在可是重的多,还不是照样上场再战,只是这不能说。
“想当年?您就是在哪个当年也没有受过这罪啊。”秀兰自是心疼自家主子的,这些时日看王爷如此受罪,心里别提多想替了自家主子受这罪了。
“不要再说了,快去备马,去让廖公子也准备一下,之前答应了要教他骑马的。”漪袊吩咐着。
“您还要带他去?您要真想去,奴才也拦不住,那您就自己去,可别再带上那位了,你这都为了他受了这么大的伤的,这骑马可别再给您,,,”
“秀兰,本就是本王将他置于险处的,他以后也会是你的主子。记住如果以后有事,要先保他,保他就是保我。”漪袊说着,想起上一世的种种过往。
“王爷,您说什么呢,奴才的主子永远只有您一位。”
“以后你便知道了,行了,快去准备吧。”
“哦。”秀兰虽是百般不愿,但也只能按着主子的话去做。
郊外的马场。
一匹额头凸起,毛色黝黑,身材健硕,眼中炯炯有神的骏马,不停的动着前蹄,似是想挣脱缰绳的去撒欢,高大的身形格外的显眼;旁边还有一匹与它相似但却毛色与性情都相悖的骏马静静的立在旁边,等待着它的主人。
不一会,便有两道身影走来,两匹马远远的就像感受到了一般的拽着自己被拴住的缰绳,想要跑过去。
“好了,安静一些,莫要吓到人。”漪袊说话间也走到了它们面前,顺着它们背上的毛。
漪袊抚摸着其中的黑色的一匹。想起上一世,自己在战场九死一生时,也是它将自己带回的,自己却因受伤严重最后无法救治。另一匹似乎是能通灵性般的,见到漪袊回来,但却很久没见到应该一同回来的黑马,白马最后也郁郁而终。
“这是?”廖即心看着眼前的两匹毛色十分亮眼的宝马。
“它们外邦进贡的马,母帝送给了父君,没多久就生下了他们两个。父君在我生辰的时候又送给了我。它们两个自小就与我在一起,感情也颇深。”说着便想起了她父君当日赠予她时说让她以后有了在意的人,可将其送与他一匹。
“它们叫什么?”廖即心壮着胆子也伸手去摸另一匹。
“我之前懒得起名字,不如你给他们起一个吧。”
“我?小民才疏学浅,万万不可。”廖即心忙说着。
“才疏学浅?我不信,我要考上一考。这样吧,你念一些有黑白二色的上好的诗,我从中再选?”
“小民读的书不多。”
“无妨,你说便是,如果答出来重重有赏,如果答不出来,我便将你自己放在这马场,然你自己走着回去。”漪袊诱惑着他说道。
“那小民献丑了。”
“黑者须当黑似漆,仔细看来无别色。更兼牙肚白如银,名号将军为第一。”
漪袊听着第一首:“再来。”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哎,这个好。”
“咦?那请王爷赐名。”
“它叫黑遮,它叫白跳。”
“啊?”廖即心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不好,是吧,我也觉得,那这样吧。”
漪袊指着黑色的那匹“那它叫白跳,另一个叫黑遮吧。怎么样?”
“王爷,您不再考虑一下吗?”廖即心不好得直接的说这个名字如何,只得让漪袊再看看。
“那廖公子你来取一个?”漪袊问着。
“还是王爷,您决定就好,,”廖即心赶紧回答。
漪袊看着他的表情,“真的这么不好吗?那我问问它们自己?”
漪袊说完就趴在他们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离远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