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旗语靠过去吧。]
在外海,因为相互之间经常发生冲突,几乎所有船只都会保持静默不与外界交流。因此,在很久很久以前创造出的旗语并没有被淘汰反而借此大行其道。
罗曼听到想要的答案一下就跑到瞭望台对着追逃的双方打旗语示意双方停船。
不过,双方并没有打旗语给予回应,只有其中的五桅货船稍微调转航向朝着他们行驶过来。
武装舰队似乎是察觉到了商船主人的意图,纷纷开始加大火力对商船进行攻击。
但在那个手持武士刀、绑着高马尾,显得有些英姿飒爽的女人的反击下,那些超过数倍音速的箭矢攻击都被她陆续化解。
[郝连,你被小看了哦。]
罗琦像是告状一样跟郝连北川提醒。
[嗯,看情况的确是这样。真的是,好歹我也是要点脸面的。]
郝连北川说着慢慢拔出雷鸣。虽然他不喜欢使用暴力让人屈服,但这种不给强者给予敬畏之心的人不在此列——
因此,对战双方的眼里出现一道直达天际的细线。但并不仅仅只是如此,在追击的双方眼里,那道细线正逐渐变宽,在可怕风压下,最后形成一道空无一物的巨大海沟!
[这这这——骗人的吧!]
无论是商船还是舰队,但凡看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的人无不因此失声——
其中,此刻最感到恐惧与害怕的莫过于舰队的统帅扎姆埃尔。就在不久之前,他下达了无视对方旗语继续进攻的命令。
如此,被追的一方与介入的第三方船队就在不久后,以相互间隔不到十米的距离,停泊在了大海上。
[感谢您以及各位的援手!]
汇合之后,出现在商船船首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着黑底绣花盛装,平静如水的表情给人以她正在前往某个盛大节日参加祭典圣洁感。
[我们只是想找人一起探讨航海心得,你们不需要客气。]
目前并没有成家想法,郝连北川看待两个风格迥异的美丽女性的目光只是欣赏。
[在大海上孤独的航行有时候会感到无趣,可以理解您以及各位想要与人交流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这位盛装的少女理性明显大于感性。虽说这没什么不好,但对于男性而言,感性一点的女人相对而言会更受欢迎。
[郝连北川,一个探险家,很高兴遇到你们。]
[御守飞燕,主持祭祀仪式的舞者。]
[不错的名字,她呢?]
[景川秀,我的护卫兼友人。]
在双方交换名字的时候。另一方面,勃朗特也登上了不知名舰队的旗舰——
[哦呀~明明之前还一副凶神恶煞吃人的样子,现在的你们算怎么回事啊?喂喂,稍微振作一点,快点向我攻过来吧。]
话虽如此,但敌船上半天没有反应。这也难怪,毕竟才经历吓破胆魄恐怖事情不久。
[要不,我站在这里十分钟不进行任何还击如何?]
仍然没有人做出回应,虽然他们感到无比屈辱,但弱者屈服于强者的思维让他们没有半点反抗的想法。
[连身为恶党最基本的觉悟都没有吗?]
说不出的失望。这支被吓破胆的舰队,令勃朗特的心情糟糕了许多。
在他看来,想要为恶的恶党就必须做好被杀的觉悟。像他眼前这些唯唯诺诺的杀人者,连让他高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请去死吧。]
声音落下,腐蚀一切的酸液构成的生物[汩汩]地开始在这片海域蔓延,它以一种不快不慢恰好可以给人带来强烈心理不适感的速度蔓延——那些士兵可以看到自己的船是如何在酸液中被腐蚀溶解——
[——噫、噫啊啊啊啊啊啊!!]
十数米高的巨浪打在船上,滋滋滋的声音此起彼伏。躲闪不及的士兵被酸液灼烧,惨叫在船上传响。扎姆埃尔看向让·勃朗特,发现对方正盯着他。
这让人毛骨悚然感觉令他亡魂直冒,他可不是为了这样死去才咋离开故乡在外闯荡的!
[好痛啊啊啊!痛死啦啊啊啊!谁来帮帮我,我不想死啊啊!]
耳边是士兵的惨叫求救,但扎诺埃尔心里却愈发的感到恐惧——
让·勃朗特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迟疑,一边听着士兵的惨叫,一边看着他的[半身]用酸液构成的箭矢将企图通过跳跃脱离的士兵洞穿。
[拜托!……请让我活下去……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扎诺埃尔抽搐了两下,接着便如断了线的人偶一般瘫倒在地。让·勃朗特那独特的平静的声音随后响起——
[饶过你?]
[对……对,求您饶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啊……可以哦,现在好好认清你自己的过去,想想那些因为你才死去的亡魂到现在是否有了可去之处,想想欠下的罪孽是否有过哪怕一丝一点的偿还,来,现在你来告诉我,我应该要用什么理由放过你?回答我,用什么理由!?]
让·勃朗特踩着无比坚定的步伐向扎诺埃尔走去。
阴影逐渐覆盖脸庞。如果这次被盯上的不是他,扎诺埃尔绝对会在心里为这慷慨激昂的责问为之喝彩。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也没有这样几句言语就轻易鼓动人内心的本事。
但是,这是他要面对的问题——
[别、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发出惨叫后,扎诺埃尔逃转身逃走了。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五分钟后,那片海域只剩下一大一小两艘船。
然后,再出现就是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