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有些尴尬,多年未归,回来第一次见面就把亲姐的桌子拍碎了,这传出去,还以为两人关系不合,她气得把桌子都拍碎了呢。
桌子垮掉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丫鬟,抱夏有些担忧的在门口问道:“郡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昭干咳了一声,看着还在震惊中的秦浔,有些不知道说啥。
待秦浔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让抱夏找人将桌子收拾出去。
“小心些,外头人问起来,就说我不喜欢这桌子,让人拆了。”
抱夏作为秦浔心腹,一向能明白秦浔心中所想,于是也不多问,指挥着下人将桌子挪了出去,又掩门守在门口。
这不守着不行,动静闹得太大,很容易传出些闲话。
秦浔没忍住愁绪,目光担忧的看着秦昭:“回了上京,人多眼杂,还是不要留下口舌才好。”
秦昭怕她亲姐生气,连连点头。
秦浔叹了口气,一想到日后秦昭的婚事就犯愁,其实她自己的婚事都还没着落,但她们没有母亲,她又是秦昭的亲姐姐,秦昭日后的婚事她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只能自己多注意些。
但是看着昭昭的样子,又不像是能相夫教子的,要如何打算,她一时心中也没底。
秦昭倒是不知道自己姐姐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把尴尬掩下,复又问道:“兄长心中如何想?”
她也怕兄长心中是愿意的,这要拆散了两人,没得最后被埋怨。
“我派了探春去传信,也不知道兄长会做什么决定,说要撤掉屏风时我还有些担心呢,幸好兄长未来。”
秦昭点了点头:“就算是真有意向,那也得过明路换庚帖,三茶六礼不能少了去,否则传出闲话也与兄长名声有碍。”
秦浔叹了口气:“依我说,就该寻一个贵族嫡女,到时候一应事务都由她上心。二房如今李氏管了家,我们日后再一出府,要是长嫂家世压不住李氏,一个孝字当头,兄长日子就难过了。”
秦昭倒是没想这么多,她一贯知道兄长内秀独立,饱读诗书,考上功名于他来说便是易事,到时候再求明德帝外放出京,拖家带口去任上逍遥,岂不快活?
就是最后若真外放,兄妹三个想要聚齐,就难了。
秦昭抿唇想了想,现在最紧要的是兄长如何想,这一辈子这么长,他总得娶一个喜欢的人,才能彼此扶持往前走。
她干脆问道:“探春在外面吗?”
探春在外面应声:“奴婢在。”
秦浔猜到她想问话,于是道:“你进来。”
探春倒也不慌,虽然只是榭雨苑的二等丫鬟,但平日里也与秦浔相处甚多,知道她性格温和。于是恭恭敬敬的推门进去了。
抱夏守着门大概猜到了些眉目,神情也跟着担忧起来。
清渠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可要轮换一下,这谈话许是要一会子时间,要不你先回去,一会来替我?”
抱夏摇了摇头,她一贯护主得紧,此刻也不敢离开片刻。
但也知道外头冷,其他人可能受不住,于是道:“你带着其他人先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
清渠看了身后小丫鬟一眼,见好几个都冷得发抖,于是叹了口气同意了。
外头院子一下子空荡起来,抱夏寸步不离的站在门口。
屋内刚问话问到一半,就有人影掠过窗户。
秦昭一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