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瓦找了个酒保,给了几钱银子,酒保很快将梁志强叫出来,梁志强自去结了酒钱,然后偷偷地跟着酒保出来,随着拿瓦走了。
林二公子就一直尾随在他身后,见他们这么神秘,他的好奇心驱使,也牵了马来远远地跟着。
“二公子,不给夫人说一声吗?”长随林喜牵着马,总觉得该和夫人说一声,不然回来后,挨罚的还是他。
“赶紧走,别跟丢了,一会儿就回来,娘不会发现的”林二公子哪里还顾得上打招呼,前面的人跑得那样急,他可没时间耽搁。
梁志强回到沅宅,玉澈已经等在堂屋里了,林二公子不方便从门上进去,带着林喜绕到屋后,一纵身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偷听里面的谈话,这德性,真有他爹当年的风采呢。
“这封信赶紧送往军中,天亮时拿着回信回来”梁志强响亮地应一声“是”,然后身骑出门走了。
林二公子刚准备离开,就见沅炎夫人带着香玫进来,“三殿下,我带着香玫香兰连夜出发,林师父会带着游鹰堂的弟子明早再走也不迟,我们女人脚程慢,这样可节省一些时间”。
“夫人,此事关系重大,且危险重重,夫人最好在木多镇等消息,相信林师父会保父皇安然无恙的”玉澈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他更知道,他拦不住。
“虽然有林师父相助可保万无一失,但他毕竟是我夫君,我自然要亲自去救他,”沅炎夫人恳切地望着玉澈,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不能阻挡她,但说一声,大家心里有个数,总好过互相不知情。
随后又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弱女子,自保是不成问题的,香玫香兰也有些功夫,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完也不等玉澈说话,又道,“况且咱们一起走目标太大,分开走更便于隐藏”。
玉澈觉得也对,分开走更便于行事,可他还是不放心让几个女人单独上路,故而在身后叫住她,“夫人且慢,我知会一声林师父,我和你们一起出发”。
房顶上的林二公子听得一头雾水,但心里很清楚,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并且,爹爹也参与其中,游鹰堂的弟子,他也是啊,为什么他对此一无所知。
林二公子轻手轻脚地盖上瓦片,悄悄退下房顶回到游鹰堂,果然,喝酒的师兄弟们都回来了,有几人正在收拾包袱,看样子是在准备出远门。
“师兄,你们这是要出门?”他上前询问道。
“嗯,师父刚叫人来传话,叫我六人明早随师父一起出发”被问到的师兄边收拾包袱边回答。
“噢,明早出发啊,又没说去哪里”他得先弄清楚他们是要去哪儿,可千万别搞错了。
“师父没说,只叫我等收拾,准备明早出发”说话间,包袱已经收拾好了,往床沿上一坐,“怎么,师弟你也想去”。
林木森心道,“当然想了,父亲带人搞事情,怎么能没有我呢,而且这次看样子还是大事,非得跟着”。但这些话他没说出口,就是他爹让他跟着,他娘也是不会同意的,他得另想办法。
其实有什么办法呢,明着不能去,那就只能是暗跟着呗,这种事他干得多了,套路熟得很。
于是,林二公子带着林喜守在沅宅外,看到沅炎夫人一行人出门,他就紧紧地跟着,尽量不让他们发现,等父亲发现他时,他已经跟出很远,回不去了。
林艽收到玉澈派人来传的话,正在擦拭他的归尘剑,听说分开走觉得挺好,他也不愿意被人牵绊住,独来独往习惯了。
归尘剑不仅要擦拭,还要打磨,正磨着剑呢,木易兰风风火火地跑来告诉他小儿子不见了,让他赶紧去找,这个儿子虽然纨绔,可从不在外过夜,一般情况下最晚戌时便归,彻夜未归还是头一回。他与玉影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份,要是被人哄骗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要是被影儿知道,那该多伤姑娘的心。
林艽同时也想到了玉影,就担心傻儿子万一被人算计做出些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那婚事恐怕就要告吹。
悄悄地寻找一番,重点是那些勾栏瓦舍,一无所获,细细问过昨天的事情后,猜测他应该是跟着梁志强他们走了,他反而放心了,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备了礼品去沅宅向玉影交待了林木森的行踪,顺便接玉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