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有多久，几人终于是挨到了下课。

童锦兮伸了伸坐久了的腰，准备御剑回屋。

凤洛慕见她没管自己，直接就走，急忙小跑上前，一时心急下脱口而出：“主人，等等我！”

童锦兮僵在原地，转过头心思复杂地看着他。

凤洛慕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可叫了十七年的称呼，哪儿是那么容易改口的。

他低着头，怯懦地认错：“请原谅，师姐。”

“往后注意。”童锦兮轻叹一声：“有什么事同我说？”

凤洛慕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尽管害怕，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师姐，我……我许久没见着师姐了。我很想您。”

瞧着对方像小鹿般吊着眼睛观察自己的神情，童锦兮不自觉一笑。

她本想同往常一样直接将对方打横抱起，却在有动作的瞬间，想起了槐南的影子。

她觉得自己得守女德，同异性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于是童锦兮反而退后一步。

“嗯，我也想你。”

凤洛慕天性敏感，自然是察觉出了童锦兮有意的疏远。

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知道他不想如此。

所以当童锦兮退后一步，他凤洛慕愿意向前一步。

“师姐对洛慕，似乎生分了许多。”

凤洛慕拉近的距离叫童锦兮觉得不合适，又再次往后挪了一步：“有了未婚夫，怕他心底介意。”

凤洛慕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他一遍遍回忆起童锦兮刚才说的话，再又一遍遍否认自己的记忆，否认这一段事实。

等他终于接受时，他崩溃了。

他原以为，等时间过了许久，童锦兮就该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并非是源于其他感情的认知误差，她也就该接受自己了。

可他却忘记了，童锦兮是个多么有魅力的人。他没算到，自己等待的这几年可能会被他人截胡。

凤洛慕抿了抿唇，垂下了头，藏住了猩红的双眸。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极其不甘心：“是谁？”

他要杀了他！

他不恨童锦兮，他恨那个窃取了他主人的幸运儿。

那个狐狸精，贱人！

可童锦兮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和模样。”

凤洛慕一顿，不可置信地抬起那张快要哭了的脸：“什么都不知道，也会喜欢吗？”

“暂时还算不得喜欢。”这段关系她看得很清楚，因为看得轻，语气都极其闲散：“我欠他太多钱，也不讨厌他，就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