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巴甲喇军被那些白色的腊木杆子怼到马下,好多人来不及爬起来。就被一群拿着铁锤的壮汉猛砸,金属敲击铁皮罐头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就在这些敲击罐头的声音中,八旗精锐红巴甲喇军全军覆灭。
固山额真佐领希尔泰阵亡!
他们身后的正白旗骑兵可没有红巴甲喇军那样的重甲,没有了红巴甲喇军的掩护。飞蝗一样的弩箭可以轻易穿透他们的皮甲,战场上的八旗兵割麦子一样的被射翻在地上。
八旗兵已经没有刚刚的锐气,攻击无果,伤亡越来越大,尸体越来越多。在又一轮雨点一样的弩箭过后,一向骄傲的正白旗骑兵终于违背了命令,全部后撤!
明军的军阵里面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接着欢呼声就像是海浪一样滚动在浑河两岸。手里有家伙的举着家伙在咆哮,没有家伙的举着拳头在怒吼。
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八旗兵如此狼狈的溃败。
李枭激动得浑身燥热,很可惜白杆兵是步兵,八旗兵是骑兵,不然战果会更大。第一次置身于血与刀的冷兵器战场,李枭身体里面的血液似乎要燃烧起来。
热兵器战争比这更加有效率,也更加的壮观残酷。可却没有这份金戈铁马的激动人心!
浑身包裹着铁甲的人和马以接近六十公里的速度冲过来,那份压力绝对不会比坦克小多少。没几个人能够在这种压力面前,还傻傻的拿着盾牌硬扛。
可大明的军人做到了,他们用血肉之躯,同这个星球上最强悍的敌人作战。现在他们胜利了,伟大的胜利!
“奶奶的!白杆兵真他娘的带劲!”敖沧海激动的挥舞拳头,结果李枭不幸中招,直接给推到了坑里。
“白杆兵纵横西南,土司杨应龙都不是对手。号称西南第一强兵,如今看来的确有其过人之处。”戚金点头称赞道。
“他奶奶的,早知道咱们带着兵去北岸。也让鞑子兵好好尝尝咱们鸳鸯阵的厉害!”周敦吉为没赶上这场血战,而愤恨不已。
这座桥是方圆百十里之内,连接浑河两岸的唯一一座可通过大股骑兵的大桥。下游倒是有两座小型的浮桥,不过似乎并不能支持大批的骑兵通过。鞑子兵想要继续进攻辽阳,就得攻陷这座桥才行。
白杆兵和戚家军就卡在这座桥的两端,想要进攻辽阳就得击败他们。
“希尔泰死了!”听到前方传回来的战报,所有的将领和贝勒,贝子们都震惊的看着努尔哈赤。
红巴甲喇军是集齐八旗精锐组成,佐领希尔泰更是悍猛异常。当年在吉林崖上,与大明杜松杜太师单打独斗不落下风。最终,更是亲手砍掉了杜松的人头。
没想到,居然折损在这里。本来想靠着红巴甲喇军打开局面,这一下让局势更加错乱起来。
努尔哈赤看着远方的那座桥,自从他起兵以来。萨尔浒,抚顺,沈阳每一次都是杀得明军大败。却没想到,在这样一座小小的桥前面,崩掉了门牙。
“西佛先!”努尔哈赤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奴才在!”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开外,胳膊比人大腿粗,大腿比人腰粗的家伙排众而出。
“带着你正黄旗下三百牛录,从东边贴着浑河岸边攻击。”努尔哈赤面色沉稳的说道。
眼前这些明军的确精锐,可努尔哈赤看得清楚。这些明军不过四五千人的样子,加上对岸的明军应该也不超过一万人。而自己麾下,则是带来了八旗全部,足足有六万人之众。一条河,阻挡不了他进攻辽阳的脚步。
“皇太极!”努尔哈赤又点了一个名字,这是他的第八个儿子。以作战骁勇,富于智谋著称于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