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满脸疑惑,人也清醒了不少。
“哎呀!不是!你快跟我来吧!”
赵风声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林萌一脸不明所以,只能跟着赵风声来到后院。
“这……?”
看着眼前的老式125,林萌张大了嘴巴。
零件散落一地,只剩一个框架,此刻正被一根绳子吊着前轮,挂在了房檐上。
“怎么回事?”
“这还用问?明显是上吊了啊!”
赵风声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林萌,随即神色悲痛起来。
“我的个老天爷啊!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你跟了我好几年了,怎么偏偏就在我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选择做出这种傻事呢!”
赵风声捶胸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哭死去的亲人呢!
林萌嘴角抽了抽,借着月光,她明显看见赵风声身上粘了多处油污。
不用问,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林萌也是醉了,懒得跟这二杆子费喉舌,当即不耐烦的道:
“以后你可以骑我的摩托”。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赵风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林萌的背影高兴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当看到林萌点头,赵风声立马换了脸,高兴的收拾起满地的零件。
……
“这拆的时候也没用这么久啊?怎么收拾起来就用了近一个小时?”
赵风声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认真的思考着,好像这是什么世界难题似的。
突然,一道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赵风声的思绪。
“科员,出事了!”
紧接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碰了门,撞了缸,磕了石桌,最终趴在了赵风声的面前。
“科员,快去十队看看吧,丧盆摔不破啊!”
那人抬起头看着赵风声,语气哀求的说道。
小院的动静将林萌吵醒,慌忙起身,刚开门便看到赵风声脚下趴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
赵风声还没有说话,林萌便从房间走了出来,扶起那人问道。
来人是一个青年,神色慌张且憔悴,还有一丝绝望与恐惧,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破破烂烂。
隐约中,林萌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伤是刚才进门时弄的,那么大动作,没当场晕过去都算他好运了。
站起身之后,那青年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十队有个老妇人叫李慧珍,队里人叫她花婆。她女儿女婿去世的早,只剩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孙子。
前两天她中风去世,于是队里人帮她办了丧。
哪成想出殡那天,叮当摔丧盆之时却怎么也摔不破。
丧盆是为逝者烧纸钱、纸扎的,摔了丧盆,意味着逝者才能收到这些。
退休的钱老师见多识广,开始以为是花婆嫌烧给她的东西太少了,便让人再多烧点。
可几次下来丧盆还是不破,钱老师立马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这才让他来请科员过去看看。
事态紧急,赵风声让来人先回去,自己跟林萌拿上家伙事,连忙出门。
“不对!”
刚到门口,赵风声身形却是猛的一顿,转头一脸严肃的盯着林萌。
林萌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汗毛瞬间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