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几天前自己可是在西蒙几人眼皮子底下全力遮掩才跑掉,对比现在营地剩余的其他人水平差,当真是两个极端,只进化出了蛮力,所以看着这满地狼藉,也没多少成就感。
踢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一个趴菜,转头冲希诺招了招手:“过来”
少年在一堆复杂的眼神中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都睡不着,有些因为在刚才的骚乱中,床被连累着砸坏了没地方睡,小声嘟囔着修理。有些在反思为什么实力差这么多,更难以理解,当时被精神力压制时并不反感还有点激动是什么心理,还以为自己和一群同性能力者待久变态了。
角落里,希诺披着薄薄的被子,没有穿上衣,老实的屈膝着坐在床边,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白榆坐在他旁边正用清洁棉轻轻擦拭着他脸部有伤口的地方。
近在咫尺,连对方的眼睫都可以数的清,希诺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把脸贴近,轻柔的蹭了蹭,像一只等着被抚摸的小动物。
白榆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清洁工具,道:“坐好,别把药蹭掉了”
希诺乖乖回应:“嗯~”
他一面答应,却没有坐好,整个人身子一歪,慢慢下滑,趴在了白榆腿上。
“转过来,脸”,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冷不热,温温的,能想象的到,她现在应该是没什么表情,如同他见过的无数回。
还以为她会叫自己起开呢,没想到这么执着这张脸,希诺默默扭了过去,仰面躺在白榆的腿上。
看她皱着眉,严肃的腾出一只手,希诺本能有些抵触的把脸向白榆腹部的方向藏了藏,然后又意识到自己是主动靠过来的。
看他细微的动作,白榆眸光带着一丝疑惑,没有问,过了两三秒好似又想明白了,他一定经常被人揍,这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没把这个躲避放在眼里,腾出手只是为了给他拽被子,盖好后接着清理伤口。
希诺不知道,自己只是稍微扮作可怜,在白榆心中的形象已经很稳固了。
每次谎言只说了个开头,编好的详细过程与理由都用不到,因为对方压根就不会问下去,时不时一副她想明白了的表情让他哑口无言,只能选择沉默,继续假装,毕竟他想要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懒得管被理解成什么样。
药膏清凉,在伤口附近来回涂抹,轻柔痒意让希诺舒适的瞌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