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钳住,贺司樾冷白修长的指骨收拢,让她被迫抬起头,他慢条斯理弯下腰,二人之间距离不过咫尺,他视线落在她明显还有些红肿的唇上,而后眸光缓缓落在她脖颈,指腹向下,摩挲她颈动脉处,动作暧昧却令人浑身发冷:“──那这个牙印是什么?”
“狗咬的!”
陆栀意几乎条件反射地回答。
而那一瞬,她好像产生了错觉,眼前男人眼瞳里闪过几分深沉戾气,气氛更加凝固如冰。
陆栀意猛然挣脱贺司樾的禁锢,后退一步,才说:“我前两个月刚养了一只可卡犬,叫负心汉,才三个月大,很调皮不小心的。”
她说的太真挚了,半点慌张不曾有。
养狗的的确确是真。
这几个月频频看到乔星辰的新闻,被猜测背后有人,一路过关斩将拿下无数好的资源,而这背后的人自然是贺司樾,她日渐心凉,一气之下抱了只小狗回来,想着等贺司樾回来咬死这没道德廉耻的孙子。
可惜了。
这回。
狗子现在不在。
陆栀意清清楚楚地看到贺司樾眼底掠起一抹笑,晦涩不明,危险而漠然,似乎是嘲笑她蹩脚的谎言。
恰逢。
贺司樾手机铃声响起来,终止了这屠宰场般的局面。
他淡淡睨她一眼,接起来:“说。”
“贺总,太太落在酒店的首饰我收拾好了,给太太送回去吗?”手机那边,林秘毕恭毕敬询问。
贺司樾垂眸,看到站在原地紧紧揪着自己衣摆揉搓的女人,分明是心虚的样子,却莫名让他想到昨晚。
昨天他刚刚回国,友人相约而聚,倒是没想到会遇到去买醉的陆栀意。
这女人酒量一塌糊涂,喝醉了天南地北分不清,嫖鸭嫖到了他的头上,那势头,若是昨晚睡不到他,也要睡别人,他抱着人刚走没几步,就被陆栀意吐了一肩头,不得已就近开了一间房,让林秘去准备了新的换洗衣物。
原本他不打算跟一个酒鬼乱性。
奈何。
陆栀意进门就脱了衣服,女人有着一副宛若美杜莎般诱人的胴体,肤白如羊脂玉,最能勾缠人最赤裸的罪恶欲火,。
更何况她缠他缠的紧,一边抱着他脖颈,一边亲着他喉结,还一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你喜不喜欢我?我老公都从来不碰我,我有那么差吗?你摸摸……”
女人被眼泪熏红、被泪水洇湿的眸,成了无形催情的火。
他终究没忍住抚上那曲线深深的腰肢,没克制自己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也惊讶地迎来了她的………第一次。
“贺总?”见老板半晌不说话,林秘又猜测地轻唤一声,完全摸不透贺司樾的心思。
贺司樾眼睫微动,不着痕迹推了推镜框,说:“放我办公室就好。”
跟陆栀意结婚,是一场有目的而行的捆绑,若非老太太态度强硬,说陆栀意八字与他天作之合,又能给病重的爷爷冲喜,也成不了。
以至于结婚两年。
到今天才知。
他这个贺太太还有如此放浪大胆的一面。
而且看她这反应,明摆着还不知道昨夜的人是他。
事情一时倒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