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没打算用赌技征服叶辰,提出与叶辰对赌,是给叶辰一个主动将赢走的钱吐出来的机会。
他的身份就是最强的赌技,只要叶辰还想活着走出京城,就不敢不识相。
叶辰却压根没打算给雍王这个面子。
一把将桌上的银票搂到面前,也没细看,全部打包背在背上。
咧开大嘴一脸傻笑。
“不敢,一看阁下就是高手,我还是先告辞吧。”
雍王阴沉着脸不说话,几个人高马大的高手围上来,威胁意味满满。
叶辰缩着脖子,露出一脸惊恐表情,眼神却透着调侃。
“哥儿几个别吓我,我胆子小,万一吓得我当场拉了尿了,坏了其他赌客的兴致,可别怪我。”
正是赌场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赌客足有一两百,不是哪位尚书家的公子,便是哪位侍郎的侄子。大半都认识雍王二人,不远不近的站着看热闹。
这些人便是叶辰的倚仗。
雍王敢让手下对他动手,用不了几天消息肯定会传得满京城都知道。
天时,地利,人和,叶辰都占全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雍王见叶辰装傻充楞,不肯着了他的道,却无法真对叶辰动手,忍气摆摆手,让打手们给叶辰让出一条路来。
叶辰朝着雍王随意抱了抱拳,道声“谢了”,便大摇大摆的从打手之间穿过,扬长而去。
“殿下,难道就让这小子走了?”
邹家源气不过,凑到雍王身边低声问道。
雍王扭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怪他没本事招揽千术高超的荷官。
满京城谁不知道四季赌坊是他罩着的,却在一个晚上就被人狂捞十五万两,这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其他皇子知道了,大牙不得笑掉了。
雍王越想越郁闷,阴森森道:“让人跟着他,没人能从本王的银袋子里捞钱。”
邹家源等的就是雍王这句话。
叶辰捞走的十五万里,有十分之一是他的提成,他比雍王更觉肉疼。
暂时不说这对名为舅甥,实为主仆的二人,如何打算将叶辰捞走的银子弄回来。
只说叶辰离开赌坊,大大方方在街上拦了辆拉脚的马车跳上去,故意高声吩咐车夫:“去太子府!”声音大的马路对面的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跟踪叶辰的打手一路马车到太子府后门外的巷口,眼看着叶辰从马车上下来,大摇大摆进了巷子,才回来向雍王复命。
秦王气愤道:“我就说京城里什么时候冒出这样一号人物,原来是太子找来给三哥添堵的,我看太子是得了一次头名,忘了之前被我们打压的有多惨,开始兴风作浪了。“
雍王反倒犹豫了。
抬手示意秦王先不要说话,向打手确认。
“你亲眼看见那人进了太子府?”
“那倒没有,巷子一眼看到底,小人没敢进去。”
打手愣了愣,老老实实说道。
“不过巷子里只有太子府的后门,那人不进去太子府,大半夜的去那里做什么?”
所以就是没人亲眼看到叶辰进入太子府。
雍王挥退邹家源和打手,脸色凝重向秦王说道:“你认为太子的脑子,想得出用这样的方法坑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