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想见的人,王炫暗暗叹了口气,随即就注意到了曹孟德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还有些复杂的情绪。
这老变态,没事盯着自己干啥?
难道寡妇已经满足不了这老变态了?
想到这里,王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提防这个老变态,以防不测。
蔡邕见气氛忽然变得沉闷,顿时有些好奇,打量二人,却见这二人正在互相审视,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有异样,于是问道:“孟玄、孟德,你俩干啥呢?可是有心事要说?无妨,谁先说都是一样,只要我能解惑,一定尽力为你二人解答!”
听到蔡邕的发问,王炫和曹孟德这才收回目光,讪讪一笑。
王炫率先开口,朝蔡邕讨教学问,都是些儒学问题。
对于蔡邕这样的儒学大家来说,王炫提问的问题,虽然有些晦涩难懂,但根本算不得什么。
于是蔡邕耐心的替王炫一一作出解答。
这些讨教的问题,都是王炫昨夜连夜翻书找出来的。
毕竟今天是打着讨教拜师的名义登门,要是一点学问上的疑惑都没有,就显得太刻意了。
至于曹孟德,在儒学方面的造诣,虽然谈不上登峰造极,但也是到了大成的地步。
各种儒学经典,诗词歌赋,都是信手拈来,毫无难度。
因此等王炫的问题问完,曹孟德便和蔡邕开始了在学问上的切磋。
而王炫,因为自身的文学功底不足,所以面对曹孟德和蔡邕的高谈阔论,根本插不上话。
他的脑海里倒是记着不少后世的诗词歌赋,要是拿出来人前显圣,的确可以狠狠的装一把。
但曹孟德和蔡邕都不是泛泛之辈,想要在他们面前人前显圣,光作几首诗词,还远远不够。
就在王炫胡思乱想之际,一名老仆匆匆跑了过来,朝蔡邕喊道:“老爷,不好了!”
此时蔡邕正和曹孟德谈论辞赋,聊的不亦乐乎,忽然被人打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冷喝道:“没看到我正在接待贵客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老仆见蔡邕变了脸色,吓得战战兢兢道:“老爷,河东卫家来人了!”
“呃,什么?卫家来人了!”
本来还一脸怒色的蔡邕,听完老仆的话,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愁容。
曹孟德和王炫见状,连忙问道:“河东卫家可是与老师有仇?”
蔡邕苦笑一声道:“欸,此事说来话长啊,我当年得罪了宦官,避难去了外地,曾得河东卫家的帮助,才能艰难度日,也因此感念卫家,恰巧那时,内人与卫家夫人同时有了身孕,于是脑子一热便与卫家的老爷子订了一门娃娃亲。”
曹孟德闻言,捋须思索道:“那河东卫家,我也是听说过的,乃河东大族,大将军卫青之后,与卫家联姻,对师妹来说,可是一桩金玉良缘啊!老师为何不愿?可是那卫家公子风评不好?”
王炫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忽地,他想到历史上蔡琰,可是先后嫁了三任丈夫,这一任丈夫,是个短命鬼。
想来就是这卫家无疑了。
“倒不是那卫家公子风评不好,此子颇有才华,品性纯良,只是……”
蔡邕面色为难,有些欲言又止。
曹孟德追问道:“只是什么?老师但说无妨,要是学生能帮得上忙,一定帮忙!”
蔡邕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卫家公子,从小便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我曾找人打听过,此子最多还有一年的寿命,如今卫家屡屡遣人催婚,就是想让文姬尽早嫁入他们卫家,好给那卫仲道冲喜!
欸,可怜我一把岁数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能忍心将她推入火坑!”
听完蔡邕的诉说,曹孟德皱眉道:“哼,卫家明知那卫仲道活不长了,还想让师妹去给他们家冲喜,着实可恶!”
王炫则是一脸认同的点头道:“不错,卫家人实在可恶,这门婚事,我坚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