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到厅中的正座坐下,然后回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少时只知贪玩,若非和皇姐和刘兄一起经历那么多,我现在估计还是个懵懂顽童,只识独自享乐,却不知这天下苦难。”然后太子正座堂前,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问道:“皇姐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
云开说到:“我与你许久不见,知你生性怕热,今日出门为天儿,月儿置办衣衫,也来你这里,看看你是不是也需要置办几件,我且一起做了。”
太子笑道:“从小到大,还是皇姐最关心我,我还以为皇姐和刘兄成亲之后,又有了天儿,月儿,已然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
云开嗔怒道:“你把你姐姐当成什么人了?母妃去的早,大哥深得父皇器重,自是悉心栽培,多委以重任。唯你我姐弟二人从小相伴,你从小还不叫人省心。如今,我终是觅得心仪之人,怎么?难不成让你姐我给你做一辈子下人啊?!”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对我好,弟弟我是铭记在心。只是,大哥…唉…从小就被父皇重点栽培,只可惜,天妒英才,想来大哥从前是多么威武聪慧,那可是我们众兄弟的榜样,现在…唉...”
云开说到:“是啊,大哥之事固然可惜,可不是还有你嘛!”
赵恒道:“我?”
云开说:“对啊,大哥疯癫,二哥因病而去,父皇自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能再让父皇伤心失望了。”
太子有些无奈道:“可不知怎么的。自从我当了太子,父皇反而开始提防我一样,许多事不给我讲,就连最近父皇病重,父皇也不见我,如今也不知现在父皇身体怎样了?”
云开想着:父皇已经病重了,你最好快去见他。
但是没有说出口,这太子府人多眼杂,难保会有眼线,若说自己知道,怕是更惹人怀疑。便说:“父皇是何等人物,乃天下之主,这种小病如何会伤的了父皇呢?”
“姐姐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一些。”
“只是?”
“怎么了?”
“你说父皇不见你,我觉得吧?”
“姐姐,难道你有什么消息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什么消息,只是觉得你小时候做事率真果断,现在怎么反而扭扭捏捏了?想来大伯和父皇还有大哥都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人,有威武雄断之风。你小时候还喜欢和众兄弟们自称为大,不甘示弱的呀?!我看啊,你现在的样子,反而让父皇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所以才不见你的。”
“姐姐说这就有些…毕竟现在也不是小时候了,如果再像小时候那般鲁莽,也是不行的吧。”
“小心无大错自是不假,只是有些事情也要学的鲁莽些。好了,我也该走了。”赵恒起身相送。走至门处,云开又说到:“这天气真热,好些日子都不下雨了。”含风顺势说到:“公主,听人说,天晴的太久,肯定会下雨,都说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云开回道:“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吧。”然后将背对这赵恒,一根竹笺偷偷的放进赵恒的袖子里,对赵恒说到:“那我们走了。”
赵恒收到竹简,表情眉头皱了一下,但立刻就变了回笑脸,作揖恭送:“皇姐慢走。”
云开走后,太子便对管家交代了几句,说自己要看书,闲人勿扰,便回书房了。这时,有两个下人窃窃私语,一人道:“这事要不要去汇报给王公公?”另一个说:“刚刚在屋内听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平常的公主来看弟弟而已,王公公这几日派人交代,现在正筹备大事,让我提防朝中一些大臣的到访,公主这也不算是大臣吧…应该没什么。”
那一人说:“也是,前段日子咱们基本上是天天去给王公公汇报太子情况,一会儿见不到人,都让胡管家多疑了,最近王公公发话说,只汇报关键之事,蝇头小事就不用去了,再说,让胡管家抓住了,肯定是没有好果子。”
正当两人私下说话之际,胡管家已站至两人身旁,喝到:“又是你们俩,不干正事,在这里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把前厅给收拾一下。”
两人一惊,便赶快跑去前厅打扫去了,也不提汇报之事了。
太子回道书房,将门关实,把袖中的竹简拿出一看,只见竹简上刻着“大渐”二字,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