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小宁从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满屋子挂满兽皮的老旧民房之中。自己身上所盖的,是一张十分厚实的羊皮绵绒。
雪小宁回想起昏厥前的最后一幕:那野人浑身是血的对自己咧嘴一笑,还冲自己走来时说了一句:很润?
雪小宁瞪大一双水灵眸子,慌忙惊诧的低头查看自己身上所穿衣物。
原先的运动套装已经消失不见,而是被换成了一身宽大的陌生棉服。只有在床头的一侧,还摆放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证件与手枪。
“哟,你醒啦~”
门外走进一人,长发邋遢,满脸血污与伪装泥。穿着一套上下都打满补丁的棉服。手上还拿着一根足有常人大腿粗细的骨头棒子,造型极为不能说复古,只能说远古。
雪小宁看见那人正吊儿郎当的向自己走来。随即又想到眼前此人正是将自己扒光看光的罪魁祸首,二话不说的随手抄起放置一旁的制式手枪,便对眼前这人举枪瞄准:
“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那野人见状连连摆手,却面带笑容的开口说道:
“嘿,虽然你有34D、60、88的完美身材比例~”
雪小宁听到这野人直接爆出了自己的三围尺寸,二话不说的直接扣动扳机!一鼓作气连开数枪。
“喂喂喂,你冷静点。”
只是那野人动作居然极快,用着手中巨大骨棒,来回挥舞,随着“铛铛铛”的几声子弹落地的响动。居然是用手中大骨棒,尽数挡下了射来子弹。
“咔擦...”
雪小宁看着弹出的手枪膛口,心中上下打鼓:
昨天那只本源为华南虎的异兽如此凶横都死在他手上,当下自己又该怎么逃出去呢?
那看不清真实面容的野人将手中骨棒再次来回左右挥动一番,刮起阵阵风响,言语猥琐的对雪小宁说道:
“哟,没子弹啦?”
说完话的野人好似故意要恶心一下雪小宁,将手中骨棒扛在肩上,嘴角淫光乍现的缓缓向雪小宁方向靠近...
等到野人走近几分,不知是不是他很久没有洗澡。身上一股子令人上头味道,对着雪小宁扑鼻而来。
雪小宁被这种血腥气味刺激的直接俯身作呕,想着自己被这么恶心的男人给看光玩弄,此刻的她只想一心求死。
“喂喂喂,你昨夜到现在都空着肚子,就这还能吐的出来?”
正是昨日救下两人的林三千,在见到雪小宁此举之后,心中备受打击。感情自己就这么让人恶心?
这时从林三千身后有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一根木棒末端重重的砸在林三千后脑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如木鱼敲击般清脆之音!
“哎哟喂!护驾,有刺客!”
林三千双手抱头的吃痛叫出声音。
一个老妪愤怒的声音从林三千身后处响起:
“臭小子还在这儿贪玩!你是不是约了玉海来的那个王守财?人家现在在村口等着你呢!”
雪小宁歪过脑袋,视线绕过林三千身后望去。是一个衣着虽然老旧,但却极为整洁干净的老太太。
那老太皮肤白皙,眼神犀利。满头银发之下是一副容光焕发的凶恶面容。
只见老太手中拿着一根精美拐棍,继续连续敲打着林三千的脑袋瓜子,极有准头的一棍不见落空过。
这可让雪小宁惊讶坏了。眼前这野人的身手自己可是亲眼所见。居然在这老太手上只能一味的防守,并且好像还防不住的样子。
被打的显然已经上火的林三千转过身,直接无视掉刚刚那个还想要开枪射杀自己的雪小宁,他面色阴沉、口气不善的直接面对老人说道:
“帅荣妹,你够了啊!你非要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打我,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那老太瞪大了老眼却还未昏花的眸子微微一愣。接着更加生气的举起那木质拐棍,再次一通胡乱输出,一边打还一边叫骂道:
“我让你要面子~我让你要面子~你小时候过年带着大狗子那帮狗犊子炸牛屎玩,结果逃跑的时候一着急被绊倒,整张脸都扣牛屎里去了。从那时候起,你的面子就留在那坨牛屎里了。还有去年你偷看隔壁村陈寡妇洗澡被发现。结果陈寡妇带着妇联的姐妹们撵着你满村跑的时候呢?面子呢?”
“喂喂喂~牛粪那次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提了吗!还有陈寡妇那次完全是个误会!再说当时我都逃到咱家门口了,你咋都不让我进门?就不怕那些婶子们把我抓到活活打死?”
老妪理直气壮的说:
“家风最重要。我要是放你进门,那隔壁村还不得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是我们家出了个小淫魔!”
林三千不以为意:
“那次真是误会,我只是...”
老妪闻言后手中棍棒更加敏捷。如狂风暴雨般的悉数落下。嘴里还恨铁不成刚的说道:
“她们家洗澡的房间在三楼,我就问你是怎么路过的?”
林三千此刻哪有对抗猛虎时的狠辣,哪有躲避子弹时的敏捷。被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妪殴打,却还频频中招。
无奈之下,林三千只得护住后脑,顺着墙壁来回来躲避。口中不断求饶:
“哎呀,疼疼。姥姥你轻点,哎呀,行了,别打了...你还是不是我亲外婆了?”
雪小宁正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之际,门外又进来一人。
“怎么了?怎么了?我刚刚好像听到枪声?”
来人光头大汉,身高超过180公分,身形魁梧,五官阳刚,只是声音却很是尖锐。上身被绷带缠着跟粽子似的。正是雪小宁的同行人员,张冲。
雪小宁看到张冲,不由惊讶道:
“张冲?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