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来临后,京城的天色都是暗淡的,干燥的环境不适合植物生长。
喻先生就在家里的后花园弄了个阳光花房,还让大儿子从国外弄了不少新奇的植物,这些年一直都是喻浅在打理,喻家的花匠根本插不上手。
她似乎很喜欢侍弄一些花草,或者做一些手工。
感觉很适合打发时间。
今天阳光很好,温度升上去了些,花房又搬进去几盆新培育的绿色桔梗。
是喻黎托人找的。
不过花送进去了,他人却不敢进去。
眼看着苏瑾文进去有一阵了,还没看见出来,喻黎在外面等的有些忐忑心焦。
苏瑾文那个脑子跟情商,也不知道能不能哄好。
说起来,宁言哄男人的本事也是真厉害,苏瑾文跟他那么不对付,听了他的话后,现在居然愿意进去帮自己去求情。
佩服。
正走着神,花房的门就开了。
喻黎赶紧抬头,看见苏瑾文高昂着头颅走出来。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从未胜利过的大公鸡,现在终于赢了一回,对着喻黎高高在上地一点头::“进去吧,你姐说看在你诚心给我道歉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你啦。”
喻黎只听见第一句就赶紧往里跑了。
跑到一半才回了个头,对苏瑾文说:“改天请你吃饭!”
然后推门进了花房。
花架旁,喻浅弯着腰,正在认真地观察一株香槟色玫瑰。
她穿着浅蓝色毛衣,下身是条白裙子,裙子比较长,随着她弯腰准备蹲下的动作,快掉到后面那盆土里了。
喻黎眼疾手快,把她裙子抓在了手里。
这时候,喻浅也回了头,先看见自己神色慌忙的弟弟。
再一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被他提住的差点沾上泥土的白裙子。
两姐弟从来就没闹过什么矛盾,喻浅又是心软的人,可这次却好几个月没跟他说过话。
老实说,喻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忐忑,这么心惊胆战过。
“姐姐……”
喻黎很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都是小时候撒娇才喊,以及后来惹是生非被知道了才喊。
但大部分时候都喊的像在撒娇讨饶,只有这次,充满了可怜巴巴。
都不敢抬头去看喻浅。
“阿黎。”
喻浅微笑着喊他,伸手摸摸他的头,跟从前一样。
好像前面几个月的不理睬都是喻黎的幻觉,她依旧还是那个温柔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