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把听诊器的皮筋一卷,像弹弓子一样,往自己兜里一塞,转身就走,仿佛和郭勤守多待一秒钟,都浑身难受。
“郭大撇子,有本事造谣,你倒是别哭哇,怎么的,怕回了厂里再被打呀,麻溜滚蛋!”程医生的语气里,说不出的鄙夷。
看着都不拿正眼瞧自己的程大夫,郭勤守也知道原因,记忆里,原主和对方抢过女人,不是…是老婆。
厂办医院,说好听的是医院,不好听的就是大点的医务室,什么手术,开刀都做不了,也就是管个头疼脑热的。
但是——架不住缺人,一个个都是23级行政级别,起步就是五级办事员,工资49.5元。
就是未来四合院开局那会,1965年左右,傻柱也就才37.5元,这可是五年前,多大的差距。
当初媒婆给对方介绍相亲对象,郭大撇子看对方眉清目秀,身材诱人,是特别好生养那种,就动了歪心思,然后没抢到手,还和程大夫结下仇了。
“那特么是原身的错,要是我,还特么轮得到你结婚,呸,什么玩意!”郭勤守不忿的小声骂了一句。
摸了摸脑袋,还行,不流血了,也不疼了,就是有些黏黏的,不太舒服。
不过他并未立刻下床,而是放空了思想,因为…
“我查,没有系统啊,那我怎么办?”
“大爷?”
“系统?”
“小精灵?”
最后经过艰苦卓绝的叫嚷,郭勤守成功的惹怒了厂办医院的医护人员,荣幸的成为了红星轧钢厂第一例,被赶出医院的病人。
走在有些斑驳却充满人文气息的厂内道路上,郭勤守面色不渝,这特么欺负谁呢,有机会非睡服你丫老婆,完成原身的遗愿。
“嘭!”
“我敲里嘛,谁~”
正回头骂人的郭勤守,狠狠的撞了一下,扭过头就像开火,开玩笑,他郭勤守,在新世纪的外号可是禽兽,怕过…谁…人。
“这是…嘿嘿,爷们发了!”郭勤守看着面前的景象,一脸猪哥像的笑了起来。
他看见遮天蔽日的仓库,而刚刚撞他的,不对,是他撞的,是一堵墙。
仓库被简易的铁皮墙包围,只有中间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口子,大概有拳头大小。
至于仓库嘛,他太知道了,那是他工作了几十年,亲眼看着一点一滴扩建的地方。
“门呢?”
很快郭勤守就笑不出来了,而是欲哭无泪,因为没有门,一望无际的围墙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他过去的地方。
“瞧不起谁呢~”
“呸!”
郭勤守不屑的往手心吐了口吐沫,一个助跑,脚踩在正中间胸口高的拳头眼上,一个大跳。
“哐当!”
“我敲里嘛,疼死老子了!”
肉眼可见的围墙升高,把想不走寻常路的郭勤守弹了回来。
“呦~郭大撇子,你这是玩什么呢?跳空气绳啊!”充满调侃的声音在郭勤守身后出来,贱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