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子上的茶杯用茶水烫一下,再次开始倒茶,郭勤守阴阴一笑:“老魏你明天见见金诚,你们俩研究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开始分裂商会。”
郭勤守说话的时候往沙发上一躺,惬意的看着天花板:“真想快点看到商会分裂啊,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霍老头的脸色得难看成什么样?”
“还有谭家,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当家,你说咱们要不要给晟煊集团找点事做?”
郭勤守打算把当年的一箭之仇彻底报干净,狠狠的出口恶气。
魏国强低头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看了片刻,思考如何回答。
“老板,如果这次您想钉死叶谨言,咱们最好暂时放过晟煊,避免节外生枝。”
魏国强替郭勤守分析利弊:“一个精研集团,他们咬咬牙也就舍了,可要是再加上一个晟煊,魔都商会那帮子人就会感觉兔死狐悲,霍老头那估计也会出现反复,毕竟还没到手的利益,和自己现有的势力,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郭勤守不爽的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如同一条咸鱼:“呃啊…老魏你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呐,牺牲别人的时候说的冠冕堂皇,真要危及自己的时候,一个个跟什么似的,红着眼睛咬人。”
指着严肃的魏国强,郭勤守赞同道:“那就按老魏你说的办,先打掉精研,然后瓦解商会,至于晟煊,以后没了掣肘,我和它慢慢玩!”
看到郭勤守不太想继续聊这些,魏国强脸上首次出现尴尬的假笑,他不太好意思的看着郭勤守:
“那个…老板,老板娘们托我给您带句话,她们说让你管好自己的…裤腰带,京海就算了,要是再多出几个来,她…她们就带着孩子来魔都查岗。”
眼看着郭勤守面色一变,魏国强找补道:“老板,我也是被逼的,你别拿我撒气啊!”
私下里,郭勤守和公司的员工相处的很轻松,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何况是魏国强这个集团高层,股东呢。
挥手示意对方别紧张,郭勤守感觉哭笑不得的说道:“老魏你也学会开玩笑了是吧,我拿你撒个屁的气,要知道你可是我们集团的财神爷,把你得罪了,以后我买车买房养外室的钱谁出?”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去睡觉,实在不行就让酒店给你找两个小姐姐,大晚上的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别跟这臭贫。”
屋子里就他们俩大男人,该聊的都完事了,那还不赶快散伙,郭勤守可没有陪一个男人过夜的习惯。
看到大老板开口撵人,知道郭勤守是抹不开面子,魏国强麻溜儿的起身离开。
“老板晚安,这两天我抓紧把做空精研集团的事情忙完,您有什么要带给家里的,到时候我帮您捎回去。”
——嘭!
都不等郭勤守回话,魏国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郭勤守比了个中指,转身走进卧室,赵丹萍走了,眼下蒋南孙还没拿下,又不想打野食,他只能独守空闺。
另一边,刚刚迈进家门的蒋南孙照常看到熟悉的一幕,蒋鹏飞坐在客厅里紧盯电视,手边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质电话本。
他一边看本地的财经新闻,一边拨打电话。
“老刘,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精研集团要完了,叶谨言全家葬身火海,据说他精神都崩溃了。”
蒋鹏飞煞有介事的胡说八道:“没错,你想啊,他执掌精研这么多年,刚愎自用,这一时间哪有人能接他的班,所以精研集团在股市上绝对会跌,灶王爷都帮不了它!”
蒋南孙没好气的脱下凉鞋,真想问一问自己那个活爹,股市涨幅和灶王爷有什么关系。
“我回来了!”
蒋南孙面色微红的对着忙个不停的蒋鹏飞打招呼。
郭勤守调的鸡尾酒后劲足,但劲道不大,所以只是让人微醺,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特别舒服。(适当饮酒,过量伤身!)
蒋鹏飞挂断电话,心满意足的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再次查看电话本,找寻接下来要通知的人。
听到蒋南孙的声音,不耐烦的抓着电话本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他这两天打出去几十上百个电话,都是给证券所认识的同道中人,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嘴巴大,散播消息快。
至于答应郭勤守的保密,他蒋某人答应过吗?
突然想到什么,蒋鹏飞对着眼看就要上楼的女儿喊道:“南孙,那个不成器的章安仁下午打过电话,说是明天要参加一个教授的项目。”
蒋南孙身体一顿,明天是两人在一起的周年纪念,她刚刚婉拒了郭勤守明天的邀约,可章安仁竟然…
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满,她对着蒋鹏飞点点头,走上楼梯。
回到自己房间,心里不爽的把自己砸进床里,蒋南孙把整张脸埋在被子下,看不清楚表情。
这时,脖子上的凉意让她清醒不少,那是今天分别的时候,郭勤守偷偷给她带上的,一条今年新款项链。
抬手轻轻的抚摸项链,蒋南孙疯了一样扑腾几下,衣服也不脱,拽过被子把自己蒙在被窝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地,朱锁锁抱着爱心早餐走向集团办公室的最顶楼,这是郭勤守给她出的主意,润物细无声的关心叶谨言,总会让对方接受她。
春天让万物复苏,河水解冻,而化开的水面之下,却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