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婉儿。”
今日的长公主比宴会那日的长公主亲切许多,一点儿距离感都没有,跟她说话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一点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对了,婉儿姐姐,宴会那日姐姐跳的舞可否教教妹妹,你可不知道,整个惠京城的小姐都可羡慕姐姐的舞技,都想向姐姐讨教一番,就是没有机会。”
“妹妹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跳了一下,听说妹妹的舞技才是惊为天人,我一直想见识一下,就是没机会。”
“哪有的事,还是姐姐的舞技更甚一筹,妹妹自愧不如。”
“你们俩姐妹也别在这里夸来夸去了,走,我们去那边坐坐。”长公主看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她的女儿兰溪从小身子就不太好,也很少出门,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今日见魏兰溪与苏婉央相谈甚欢她自己心里也高兴。
苏婉央与魏兰溪聊得也算投机,本以为像魏兰溪这样的大家闺秀聊天应该都是聊什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没想到魏兰溪跟她聊的确是这惠京城的八卦,说哪家的好点最好吃,哪家铺子的胭脂水粉最物美价廉,谁谁偷了张家的鸡,王家的媳妇跟李家的儿子跑了等等一大串的八卦。
平日里苏婉央对这些也不太关注,现在听魏兰溪绘声绘色地说起来还觉得颇有趣。
“婉儿姐姐,不如你就在府上多久几日,我也好与姐姐说更多有趣的事情。”魏兰溪拉着苏婉央的手邀请道。
“这,恐怕不太好吧。”苏婉央略有些迟疑,这长公主府不比自己的水月阁,处处都得小心谨慎,更何况她与魏兰溪这才第二次见面,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住在对方家中的程度吧。
听苏婉央这么一说,魏兰溪难掩失望之色,她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苏婉央说:“这有什么不太好的,母亲大人一定会同意的,而且母亲大人也十分喜爱姐姐呢,今日母亲进宫,回来说姐姐受伤了,正好府上来了一位大夫,可以为姐姐诊治诊治。”
“谢谢妹妹关心,我的身子已无大碍,就只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没想到她受伤的事情传的是人尽皆知,这样也好,她这个受害者的形象算是树立起来了。
“这怎么行,作为一个女孩子,身上可千万不能留疤,不然那样可就不美了,以后嫁了人还怎么讨丈夫欢心啊。”
苏婉央只是笑笑并没有作声。
魏兰溪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姐姐瞧我刚刚说什么,我这人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对了我刚还说要跟你介绍那位大夫呢,那人正好来了。”
苏婉央顺着魏兰溪的视线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正朝她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魏兰溪连忙起身跑了过去,拉着那白衣公子走到苏婉央面前。
走近了苏婉央才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一身白衣胜雪,嘴脸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皮肤光滑如玉,比她这个女子都还要好,看他的年纪约莫二十岁,她还没听见过有这么年轻的大夫,一般的大夫都是上了年纪,须发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