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敞开,说明连内裤都没穿。
容芷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可能因为毕竟一起睡过吧。
“早。”他嗓音十分低沉沙哑。
容芷烟从镜子里瞪他,发射出「出去,没看到有人吗」的无声讯号。
但易臣泽厚着脸皮走了进来,站到自己的盥洗台前,开始挤牙膏。
“还在生气吗?”他从镜子里盯着她的表情,问道。
他现在就很想知道容芷烟的怒火是不是因为对他的在意。
容芷烟不理他。
她当然在生气。
但她生气的点又多又复杂,连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
首先是气他昨晚回来发酒疯,非要逼她挤牙膏;
其次是气他色狼本性,精虫上脑,臭不要脸地强吻她、引诱她,并且还引诱成功了;
最后当然就是气他在外面和妹子胡搞完,还敢回来碰她。
前两个生气的点要是没有第三点的发生,可能也就过去了。
但第三点,容芷烟真的无法接受。
她跟易臣泽在一起之前,从不认为自己对这方面会有洁癖。
她觉得sex这种事情,跟谁应该都差不多,只要不讨厌就行。
可后来出了国才发现,她洁癖还是挺严重的,无法坦然接受不干净的cock。
不然她也不会定下「生试管婴儿」的婚前协议了。
是她的问题,她就不该以为易臣泽这么多年还像以前一样,视女人为无物,桀骜又高冷。
说什么是女人主动贴上去的,鬼信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去那种地方消遣了,还邀请了女人在场一起玩乐,那就别装什么纯情好男人。
口红印都亲到衣领上了,还好意思喊冤。
她只信证据确凿,眼见为实。
刷完了牙,容芷烟也梳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她漱完口对易臣泽语气冷然地说道:“昨晚一切由挤牙膏引起,是我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所以我也有责任。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昨天我俩都喝了酒,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易臣泽强迫她挤牙膏,说到底是她理亏在先,就算她错;
强迫的过程中两人擦枪走火,容芷烟最后确实回应了,所以各打五十大板;
最后那个口红印,100%是易臣泽的错,但如果不是她被引诱成功,给了回应,他身上有100个口红印不也与她无关?
所以,容芷烟经过理性分析后,得出了结论:
以后只要别再跟易臣泽有任何亲密接触,就可以避免此类不愉快事件再次发生。
婚姻需要经营,就吃一堑长一智吧。
易臣泽看着她平静清冷的表情,意识到她半句都没提那个口红印的事。
试探性地说道:“那个口红印真的是一个女的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贴上来的,我当时去洗手间,喝得有点多——”
容芷烟打断他:“不重要了,昨晚是个意外。”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都不会再发生昨晚那种事了。
易臣泽听出来了,可他不确定她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在口是心非。
索性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昨晚为什么那么生气?”
容芷烟正在洗脸,闻言头都没抬地回了一句:“我有洁癖。”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没有乱搞。”易臣泽语气生气又无奈。
容芷烟洗完抬头,脸上挂着水珠,衬得原本就靓丽的五官更加清绝冷艳。
她眸色微冷地看着他,红唇也没什么温度——
“对,不相信。”